这些人的话,虽然有黑有白,话中那一股暗讽之意,却毫无区别,凤佳听得出来,却没心思反驳,只能暗暗气恼。
若时间都花在反驳上,那谁来处置废物?
凤沅明白她的意思,跟着大众,随即说道:“皇妹是父皇的女儿,父皇肯定不是那种道貌岸然之人,皇妹又怎么会两面三刀呢?肯定是口误了,才会说出刚刚那番话的。”
她的讽刺,凤佳自然听得出来,不仅将她骂成两面三刀,还连她的生母一起骂了。
若是反驳,肯定掉进她的陷阱,若是退缩,只怕这次机会就错过了。两难之下,凤佳很快做出了决定,轻捻手上的绢帕,在食指上打了一个转:“皇兄献香,太子便当着父皇的面,将香料丢进湖中,做了错事,非但不认错,还与父皇争执不下,实属傲慢无礼。如今更是变本加厉,借着利国利民的由头,竟敢毁坏骠骑侯府。骠骑侯乃是凤魏第一武将,战功无数,受民爱戴,如此举动,岂不叫百姓以为咱们皇家怠慢功臣、有意打压骠骑侯?父皇一再仁慈,只怕会丧失民心啊!”
“这么长一串话,也不听皇妹换气,真不怕把自己堵死?”凤沅掩嘴笑了笑,一派轻松。
皇帝却陷入沉思,思量着凤佳的话,脸上渐渐布上一层恼怒:“确实,最近几日,太子太过娇蛮无理了。”
一听皇帝的意思,像是风向又变了,后头的人,自然随之而变。
“太子一向重孝重礼,没想到也有如此无礼的时候,顶撞皇上、毁坏侯府,实在是不智之举呀。”
“如此之人,如何做为一国储君、为人表率,只怕要被人耻笑了吧?”
“太子竟已经到了目无皇上的地步,如此之举,可不能轻饶。”
听罢这些话,凤沅才瞥了那群人一眼,公子们并没有说话,嚼舌根的都是那些“端庄淑雅”的大家闺秀。
凤沅的眼神,十分犀利,她们一刻捕捉,下意识移开了眸子,假装没有看到。
听了谗言,皇帝更是怒火中烧,忍不住抬高了语调,呵斥道:“你简直无法无天,竟敢私自毁坏侯府!”
“来人!”皇帝刚想定罪,却被景玄一拦,“皇上且慢。”
他的表情,依旧从容,带着几分武将本有的轻狂,剑眉星目,寒气逼人:“只是铲平后院而已,并不算毁坏侯府,太子此举,也是为了百姓,想来不会失了民心,还请皇上三思。”
今儿是怎么了,阎王居然帮着这个废物说话?
凤佳不甘心,紧接着劝道:“今日是顶撞父皇、毁坏侯府,明日就是毁坏帝青宫,后日便是移平京城,如此之举,岂能纵容?”
这贱人,摆明了要跟他的女人做对,景玄目光一寒,像是警告般,俯视了凤佳一眼。
接到他警告的眼神,凤佳有一刻的害怕和心虚,一时低下头,不敢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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