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罢,才吩咐了意维一句:“将地上的喜礼都捡起来,检查有无破损,再好生收起来。”
“是。”意维应了一声,上前去捡。
凤祀却固执:“她的礼物,本皇子一概不收!”
幸而礼物都用锦盒装好了,也做好了防摔的工具,每一样都完好无损。
意维如实上报,才劝慰道:“主子一向睿智,难道看不出,这是太子的计策么?”
凤祀却不以为然:“那个废物懂什么计策?璐儿的事,一向是绝对机密,连母妃和佳儿都不知道,那个废物怎么可能无端知晓?肯定有线人安插!”
意维有耐心,轻声细语地慢慢劝道:“太子固然单纯没有心机,但主子忘了,最近十几日,谁与太子最交好?”
景玄……凤祀惊觉,这个人一向神秘莫测,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少本事、多少财富,谷璐的事,是他查出来,告诉凤沅的?
见主子色变,想来已经明白,意维才继续说:“上次行动,被人抓了把柄,主子好不容易才杀人灭口,此时最应该按捺不动,等这事自然过去。否则,再被人抓了把柄、数罪并发,皇上会怎么处置主子?”
凤佳点了点头,跟着劝慰:“哥哥,咱们是做大事的人,要懂得忍一时之气,不然与那废物有何区别?”
他们说得对,凤祀也明白,渐渐沉下心,却还是愤愤不平:“那我就眼看着,璐儿嫁给他人?”
凤佳扶着兄长,慢慢坐了下来,才劝道:“古往今来,再嫁之身数不胜数,只要史册写笔,夸大她的功绩,便可将再嫁的事掩盖过去。等哥哥登基,凤沅算什么,自身都不得保全,还敢跟哥哥争女人?”
凤祀依旧苦恼:“可我等待这么多年,就是想有了地位,能明媒正娶她为妻子,而不是妾。她身份低微,不能行妻子喜礼,若成了再嫁之身,就更不可能了。到时后院、后宫争斗,她低微身份,如何不受欺负呢?”
虽之前没听说过这位姑娘,但见如今的哥哥,如此疼爱谷璐,凤佳为之而动,眼眶跟着一红:“哥哥多虑了,到时哥哥是九五之尊,想立谁为皇后,还不是哥哥说了算?农家女子如何、再嫁之身又如何,哥哥说她贤能可当皇后,那她便是皇后。”
意维点头,跟着附和:“公主说得对呀,主子三思,忍一时风平浪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二人一来一回,如此劝着,凤祀才渐渐平静,想通了此事:“我是做大事的人,此时不该以男女之情为先,她明白我的理想,已经等了我三年,一定能等到我成就大业,再迎娶她!”
见哥哥想通,凤佳跟着一喜:“哥哥明白就好,她是痴情女子,一定会为哥哥守身如玉的。”
意维也跟着出主意:“主子如今,必须疏远谷姑娘,让太子以为主子无谓于她,才不会动她,不然适得其反。”
凤祀思虑着,点点头,表态道:“那从现在开始,只要关于璐儿的一切,我都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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