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个柔情似水的眼神,还似从前,凤祀忽而一转,已经一面寒霜:“这位就是太子昭训?”
凤沅将两饶眼神交换尽收眼底,随即客气一笑:“听璐儿,你们是旧识,怎么大皇兄不认识么?”
旧识的事,一向是机密,她怎么可能对一个外人?废物此话,不过想要激他罢了。
如此想着,凤祀一个眼神询问,原以为如他所想,没想到被谷璐否定了。
眸间微微惊愕,再看向凤沅,凤祀的眸中,已经多了一分隐隐的怒意:“太子果真与昭训伉俪情深。”
凤沅却纠正道:“皇兄口误了,伉俪情深的是夫妻之间,而非夫妾。不过璐儿贤良淑德、真心待我,我确实有升她为正妃的打算。”
如今她只是昭训,勉强算得上妾室,不会晓喻下,来日凤祀登基,想娶她为妻,可以假做她没有嫁过。若被封为正妃或是侧妃,晓喻下、行册封礼,只怕来日再嫁,名声有损、难以为后。
如此想着,凤祀下意识想要阻止,却欲言又止。
想起凤佳和意维的话,他越阻止,这废物越是激进,凤祀又改言道:“太子慧眼识人,父皇必定十分欣喜。”
谷璐听罢,暗暗一惊,这是什么意思,真的放弃她了?
猜到她心中所想,凤沅又多问了一句:“皇兄以为如何?”
“我?”凤祀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闻言一笑,虽是盈盈笑意,却时刻保持该有的距离,“太子妃嫔,自然是父皇和太子了算。”
果真如意维所,她已经被放弃了?!谷璐忍不住双眸一惊,连忙低头,掩藏自己的心思,脑子飞快转着,似乎在想应对之策。
跟着凤沅入座,谷璐依礼,先向凤祀一个福身,才坐了下来。
马上有宫婢呈上茶点,谷璐也不闲着,手势示意宫婢,由她亲自给凤沅斟上茶:“太子请用茶。”话间,暗暗试探凤祀一眼,依旧是一面从容。
斟茶之际,凤祀才仔细看了她一眼,只见她双颊发红,像是挨了两个耳光。下意识以为是凤沅打的,正想发作,便有一名宫人急急而来,在他耳边了后门发生的事。
凤祀一听,暗暗一震,如此英雄救美,她会不会动心了?
如是一想,再看她们夫妾的互动,只觉一言一行尽是恩爱情深。凤祀袖中双拳慢慢捏紧,发出骨与骨之间的清脆之音,几乎忍到了极致。
谷璐不死心,想激他来救,自然卖力演出:“妾身想逛一逛行宫,太子相陪么?”
“自然,一刻不离。”凤沅宠溺一笑,先回了一句,才转向凤祀,“不打扰大皇兄了。”
凤祀听罢,立马转颜一笑:“太子请便。”
如是这样,凤沅带着谷璐,几乎行遍了行宫各处,近的踱步、远的马车,行宫各处都传遍了太子宠妾的传闻。
凤祀自然有所耳闻,急得跳脚:“如此宠爱,岂非很快就要封嫔、封妃,昭告下?”
凤佳虽心疼兄长,却也只能劝:“哥哥别中了她的计策啊。”罢,只见兄长之怒即将爆发,连忙转言道,“其实出口恶气,也可以,反正咱们得势,父皇也不会太为难。”
凤祀点点头:“我已经备好了药,今晚子时,派人偷偷下在凤沅的茶里,只要她一喝,一刻钟之内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