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渐渐沉『色』,像是被这些官员的“劝谏”服,深深叹了一口气:“尔等如此深明大义,朕倍感欣慰,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刘佺,传旨,革凤祀右相侍郎一职,日后右相负责审查的案子,不再交于他执校”
凤祀心头一震,却也不敢多言,流言非同可,或许革职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随即磕头:“儿臣遵旨,谢主隆恩!”
下了朝,景玄便径直往东宫而去。
到东宫时,凤沅正与莲蓉讨论医书,听闻他来,一停起身:“怎么样了?”
“凤祀被革职了。”景玄如实回答。
凤沅微微一惊:“父皇真下得了狠心,凤祀做了三年的右相侍郎,革职就革职?”
景玄浅浅一笑:“既能被革职,也能再重用,皇上这是给文武官员树个威信。我来吃个午膳,便携几名重要的大臣,前去帝青宫,告发大皇子下毒一事。”
起这事,莲蓉便是一脸惊恐,惊恐之间更有几分苦恼。
注意到她的眼神,景玄不明所以:“发生何事了?”
莲蓉正要,便被凤沅抢先一步:“父皇护短,我准备把下毒一计做绝!”
话至此处,莲蓉更是苦恼不已。
这次,连景玄都听懵了:“如何做绝?”
越问,莲蓉的苦瓜脸越重,忍不住偷偷抹起眼泪来。
凤沅端起茶杯,轻晃了晃,欣然一笑:“我真把它喝了,母后必定『逼』着父皇治罪于凤祀,到时他想护短都不校一国太子,死于非命,大臣也不会坐视不理,如何?”
景玄一震,表情随着她的话,也越来越惊恐,正如莲蓉,不思片刻,便将她的茶杯打落:“不可冲动,这可是断命散!”
见他一模一样的举动,莲蓉更是无奈:“侯爷担心主子,奴婢理解,奴婢也打翻了一个茶杯。真正的毒茶,早被殿下藏起来了……”
听罢这话,景玄一惊,才明白了“关心则『乱』”这四字,他从来机智过人、料事如神,何时做错过?
丫头脸上笑意越浓,景玄越是心慌,语重心长地问道:“断命散没有解『药』,你食了它,会七窍流血而死。凤祀固然是皇子,但也不过尔尔,为他死?不值!”
“我怎么会死呢?”凤沅拍拍胸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取了桌上的一根胃管,在他面前晃了晃,“我准备好了这个,两到三个时辰以内,把胃洗干净就行了,再有余毒,可以肌注解毒。还有我早配好的洗胃『液』,到时莲蓉只要按着我的方法为我洗胃,绝对万无一失。”
一个个陌生的词汇,听着便像无稽之谈,景玄难以置信,伸手,抚上她的额头:“你是不是生病了?”
一根管子,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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