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一声“忙碌”,皇帝像是明白了什么,转身,离开了寝殿。
果然,一出大门,便见刘佺急急而来,一脸的惶恐不安:“皇上,老奴迟到了一步,圣旨已经昭告下了……”
皇帝先是蹙眉,继而舒了一口气,无奈地闭上眼:“算了,随他去吧!”
寝殿内,苏娴轻轻给女儿盖好棉被,却被她伸手一掀,愤愤不平地坐了起来:“父皇简直欺人太甚,母后尽心竭力做他的贤内助,他倒好,白眼狼一个!”
“你怎么醒了?”苏娴先是一惊,随后无奈,扶着她,慢慢躺了回去,“病着的身子,别乱动。皇上岂是你能议论的,管好你的嘴!”
“你们那么吵,我哪睡得着?”凤沅依旧气不顺,瞧着皇帝离去的方向,冷哼一声,“我非要教训他一顿!”
苏娴不耐烦,亦是心疼:“大病初愈的身子,又要干嘛?”
入夜,千夜枭片刻不停,从行宫宫门一路跑到了东宫寝殿。
“沅儿,你怎么样了?”千夜枭粗喘着气,跑得满身是汗,额头上的汗珠凝结,一滴一滴往下落着,“我只是外出几日办事,便听你中毒身亡,马上赶回来,幸而你没事……吓坏我了!”
多日不见,他还是如此率真可爱,像个大男孩。
凤沅欣慰一笑,摇了摇头:“我命大,放心吧!”
见丫头没事,千夜枭提着的心,才彻底放了下来,心有所思,随即悄声问道:“要不要我亲自,替你做了他?!”
“他若活着,迟早会被父皇召回来。”凤沅一边分析,一边点头,“你放个风声出来,他遭遇劫杀,再将他带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由他在那儿生活吧。”
千夜枭眨眨眼,有些错愕:“你的意思,不杀他?”
“人命关,何必动辄杀伐?”凤沅得理所当然。
千夜枭虽不能理解,但也没有多问,照她的做了。
正着话,便有帝青宫的太监过来,见千夜枭在场,先问了声好,才道:“皇上的药用完了,请太子爷备药。”
听罢这话,凤沅立马装作一副虚弱的样子,捂着脑袋,痛苦不已:“大病初愈,本太子实在有心无力,请父皇等一等吧!”
太监听得一震:“这……皇上龙体,怎可耽误?请太医代笔,太子爷口述药方吧?”
凤沅铁了心要报复,自然不遂他愿,捂着脑袋,更是痛苦:“本太子脑仁剧痛,难以思考,想不起药方,真的有心无力!”
太监无奈,只能退去。
千夜枭咧嘴一笑,只觉稀罕:“皇上又哪儿招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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