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英明。”绝尘依旧是先夸,然后提出异议,“可他们说,他们的少主子,大腿上有个浅棕『色』的圆形胎记。若是编的,未免太过用心了吧?”
这么一听,好像真是那么一回事。
凤沅点了点头,随即问道:“那你有胎记么?”
即便很不想承认,但也不能因此欺骗主子,绝尘犹豫了一下,如实点了点头:“回主子的话,属下有。”
二人走进实验房,绝尘脱下裤子、撩起下装至大腿胎记处,示于主子。
此时此刻,凤沅在他眼里,是一位男子,因此他没有忌讳。
凤沅则是抱着好奇心,加之一点医生的心态,并没有把绝尘当作男子,所以也没有忌讳。况且,绝尘并没有过于暴『露』,只是『露』出一条大腿而已。
“果真是浅棕『色』的圆形胎记呀,还是正圆形的,这种胎记很不常见呢。”凤沅略有一丝惊讶,一边分析,一边点头,“看来,你真的是他们的少主子啊。”
绝尘一听,连忙摆手:“属下怎么可能跟杀手组织同流合污,主子莫要开属下的玩笑啊!”
“天下间,估计找不出第二个正圆形胎记了吧?况且还是大腿处,描述得如此准确。”凤沅一边反驳,一边调侃一笑,“或许,他们偷看你洗澡了?”
主子说话,一向没有分寸。绝尘依旧不习惯,忍不住红了脸:“主子莫要再开属下的玩笑了……”
凤沅心生玩味,继续调侃道:“今晚你要小心了,万一他们潜入你的房间,上了你的床,对你的后面做点什么……”说着,坏笑着,指了指绝尘的屁股。
绝尘双颊更是羞红,忍不住打断了主子的话:“主子放心,他们若敢再来,属下一掌杀了他们!”
凤沅依旧一脸坏笑,声调柔软,像是在模仿绝尘趴在床上的声音:“害什么羞呢,男子喜欢男子,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他们只不过求爱而已,何至于杀了他们?你若害怕,今晚让莲蓉陪你睡,他们若真来了,看见一位女子躺在你的床上,也就知晓你不喜欢男子,肯定会识相离去的。”
说着,还不忘调侃,“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主子言之有理。”绝尘耐着『性』子,只能按着规矩走,先肯定主子,再反驳,“但主子的好意,属下心领了。”深怕主子再调侃,他不给空隙,立马接道,“皇上必定等急了,寿宴重要,主子赶紧先回宫吧?”
见她还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绝尘满心无奈地劝道:“等寿宴结束了,再谈论属下的事,也不迟。主子,您说呢?”
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凤沅收了调侃,微微一笑:“结果出来了,通知贵宾室里的人,进宫吧。”
“是。”绝尘应了一声,正欲离开,却又止步,“对了主子,景大公子雇杀手一事,该如何处理?”
听出了他在担心杀手组织受牵连,凤沅将契约叠好,『摸』上手串,扔进『药』房空间:“先保留着,等以后解决景尚时,再数罪并发。”
『药』房空间的进入,可以分两个情况,一个是意识进入,身体留在现实中;另一个是身体进入,直接消失于现实。凤沅可以根据需求,随意地进出『药』房空间。
“多谢主子体谅。”绝尘行礼躬身,退了出去。
凤沅跟着走了出来,与他一起下了楼,他先将主子送进马车,再走向贵宾室,去请景玄他们回宫。
见绝尘进入贵宾室,景尚原以为两种情况可得其一,一种是凤沅惨死;一种是杀手被抓。没想到凤沅既没有死,杀手也没有被抓,这是怎么回事?
景尚转眸,试探了瞧了宋淳一眼,宋淳亦是不明所以,轻轻摇了摇头。
“结果如何?”千夜枭迫不及待地问道。
悬壶济世的验亲医术,打从推出,就闻名凤魏,上至皇帝、下至百姓,无一不晓,就连路边的乞丐也传唱着这门医术的厉害。凤芊予心知,凤沅已经知晓真相了,抬眸,见千夜枭一脸期待,她暗暗一叹,果然耍心思、用手段,并不管用!
“王爷。”
景玄、景尚已经离开贵宾室,室内只留千夜枭、凤芊予和绝尘,她轻唤出声,几步走近他。
绝尘识相,马上退了出去。
千夜枭原想追问出去,却被凤芊予拦住,只见她『摸』着小腹,神『色』我见犹怜:“王爷,我对你是真心的。”
这时不表真心,等待宣布结果,或许再也没机会了。
说出这句话,凤芊予眨了眨眼,掉下两滴晶莹的泪水:“不管结果如何,我只想嫁入墨王府,王爷,你答应我吧?哪怕是侧妃、侍妾……”
她的表白,十分诚恳,千夜枭却见怪不怪,这么多年,早看习惯了,随即不耐烦道:“等结果出来再说吧!”
等结果出来,孩子不是他的,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远离她了!
还有他的墨王府,多日未回,十分想念呢。
只这么一想,千夜枭便在心里乐开了花。
凤芊予却心下一沉,脸上尽是不悦:“我父王愿倾尽家财,做我的嫁妆,求你了,王爷!”
她一向低声下气,却是第一次如此低声下气,千夜枭心神微动,这才瞧了她一眼。
她的眉眼,已经没了四年前的稚嫩,身子更不像初见时娇小,即将及笄,她确实长成了大姑娘了。
如此想着,千夜枭伸手,轻轻握住她的双肩,俯身,凝视于她:“你听好。若腹中孩子是本王的,不必和亲王倾尽家财,本王也要娶你过门;但若不是……”话至此处,他顿住了,眼中的狠厉,已经表达了他的想法。
凤芊予心生恐惧,下意识想要避开眼神,却被他紧紧抓住。
“但若不是,然后呢?”她抱着一丝希望,问道。
千夜枭眸『色』一黯,毫不掩饰其中的杀心:“欺骗本王的人,本王决不轻饶。你、景尚、腹中之子,一个不留!”
凤芊予浑身一颤,身子直接僵在原处,再不能动弹。
也不知何时,千夜枭已经离开,站在凤芊予面前的,成了远丽:“郡主?郡主,您怎么了?”
“王爷!”凤芊予潜意识地喊了一句,这才发现面前之人是远丽,连忙抓住她的手,十分无助,“你不是说,景尚会派人杀了太子,为何她还活着?”
“为何!为何!为何!”这六个字,她越说越是激动,一双无辜的眼睛,也不知何时,布上一层杀意,跟着问话,愈发浓重。
远丽被她摇得惊慌,随之不安起来:“奴婢不知道,奴婢明明看见景大公子的随从,跳下了马车,往京城外而去了呀!”
“你确定他去寻杀手了?那为何凤沅还活着?她为何不死?本郡主要她不能活着进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