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他人呢?”
“谁?千夜将军?”
“嗯,他人呢?”
看出女儿的心思,他立马否决道:“千夜将军是京城里的人,咱们早与京城无缘,你别想了。”
“我们已经私下来往一年有余,岂是父王说别想,我们就能不想了?”
和亲王听罢一惊:“你们……”
他欲言又止,她哪明白他的真实意思,只以为在问她对他的感情,随即点了点头。
而后,千夜枭因为军事战略的关系,经常拜访和亲王,也因此,他们有了许多见面的机会。
以千夜枭的情商,自然发觉不了凤芊予的心机。
熟了以后,他只觉得她温柔可人,是个不错的姑娘,但是他心里只有凤沅,因此一直拒绝她。
就这么处了三年多,到了最后的凯旋之年。
因为和亲王有所参与的缘故,她知道,分别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于是策划了怀孕一计……
如今,她挺着肚子,却不能如愿嫁给他,只能被迫搬离墨王府。
“走好。”千夜枭一声催促,将凤芊予从回忆中,拉了出来。
凤芊予回神,还觉得有些突兀,反应了一会儿,突然提议道:“我取消婚约,求皇上把我指给你,好不好?”
千夜枭突然好奇,她的脑袋里究竟装着些什么,怎么能说出如此不可思议的话,眨了眨眼,一脸吃惊地看着她:“你怀着景尚的孩子,还与他一夜春宵、企图嫁祸于本王,最后竟然要本王娶你?”
问罢,只见她点了点头,像是理所当然的样子。
千夜枭吞了吞口水,正色劝道:“你已为人母,就该有个母亲的样子,别任性了,安心嫁给景尚,过相夫教子的日子吧!”
“假如太子怀着别人的孩子呢?”凤芊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连她自己也不太清楚为什么,就这么问了。
“啊?”千夜枭一声疑问,只觉猝不及防,她知道丫头是女儿身了?谁告诉她的?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凤芊予又改口道:“假如太子是女儿身,你想娶她,她却怀了别人的孩子,你也会让她安心嫁给别人、相夫教子?”
“太子又非女儿身……”千夜枭下意识避开眼神,捡着重点的事否认道。心想着,她究竟知不知道丫头是女儿身啊?
“我是说假如。”凤芊予解释道,她自然不知道女儿身的秘密。
“没有假如。”千夜枭坚决否认,心里却一阵发虚,只觉说不下去,下意识想要逃跑,“本王还有些杂事,先走了,你走好。”
“既然是杂事,便放一放吧。”凤芊予上前几步,拦住了他,质问道:“你喜欢太子吧?”
不得不说,女子的第六感,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
“衣裳的新绣样,还有之前那个香囊,都是她亲手所绣吧?”凤芊予直接拆穿道。
即便有几分感情,也受不了她的胡搅蛮缠,千夜枭脸色一沉,露出一分不悦:“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平生最恨陷害他的人,他原想着,若她腹中之子真是景尚的,一定要他们付出生命的代价。可寿宴之后,他打消了这个念头,顾念的,是这四年的交情。
没想到她非但不识相,还胡搅蛮缠,甚至说出丫头最大的秘密!
每每提及凤沅,都能从他脸上,捕捉到一丝明显的杀意。
凤沅就像一道屏障,不触碰即可,也不知道她的存在,一旦触碰,他便会竖起坚实的防御,不让任何人攻进。
瞧出他的怒色,凤芊予心生害怕,下意识退了一步:“古往今来,男子喜欢男子,亦是常有的事,我并没有嘲讽之意,你何必心虚?”
如此看来,她并不知道女儿身的事。
千夜枭蹙起的眉头,在这一刻,稍稍放松,很快,转为一脸冷色:“太子与本王的发小之情,无关于你。”说罢,转身离开。
原想着亲自送她出府的,没想到她会说起凤沅的事,且直指凤沅的秘密,他怕再说下去,会暴露更多,所以走为上计。
此时的骠骑侯府。
凤沅下厨,亲自做了一碗面,端了过来:“尝尝?”
没想到她真的会做菜,做得还像模像样的,景玄顿生食欲,等菜时的担心一扫无余,点头应了一声:“好。”应罢,满心期待地尝了一口,嚼了嚼,立时一顿,身子猛地一僵。
“好吃么?”凤沅问道。
景玄一时反应不及,抬眸,瞧了她一眼,心虚地别过头:“好吃……挺好吃的……你自己没尝过么?”
“尝过呀,煮面的时候尝了几口,每次都觉得太淡了。”凤沅回道。
这并非凤沅的味觉有问题,而是不会做菜的人,在做菜时,确实不懂如何尝咸淡……
景玄无奈一笑,并没有打击她,而是又夹了一口,故作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面条重咸,送入口中,如同直接嚼盐一般,景玄找了一壶茶,一边吃着面、一边润着口。
见他吃得津津有味,她忍不住,也拿起筷子。
“嗯?”景玄下意识护食。
“小气,我尝尝。”凤沅好奇一笑,往面碗里伸了筷子。
景玄一时想不到拒绝的理由,只瞧着她,夹了一条面,喂入自己口中,又立马嫌弃地吐了出来:“怎么这么咸?”
这么咸,亏他吃得下去……
她瞧着他,他也瞧着她,一时无言,却一切尽在不言中。
凤沅随手,把筷子一放:“你教我做菜吧。”
见她沮丧,他立马鼓励道:“何需我教?我初次做菜时,味道比这差多了。”
自然了,这是假话,他有做菜的天赋,一上手,味道就极好。
“去厨房?”景玄问道。
凤沅点头:“嗯,一起做菜,你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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