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娴虽严禁原主用毒,原主却没有听她的话,与苏尚坤一样,原主的内心是阴暗的,对于毒物,亦是十分热衷,不亚于对医术的热爱。她虽不曾研究出治疗之法,却用了半个月的时间,研究出了预防之法,与苏尚坤一样,用的不只是草『药』,而是草『药』与毒草、毒虫的配合。
这些,都存在于凤沅的记忆中。
古代,确实对花柳之症,没有有效的治疗和预防手段,但现代不同。
凤沅身为现代军医,自然知晓预防和治疗之法,随即转向莲蓉,吩咐道:“去隔壁的病房,给三位大人,安排三张病床。”
隔壁,正好是一间三人病房。
“是。”莲蓉应了一声,做出“请”的手势,“三位大人,请。”
“多谢太子殿下。”三人应了一声,跟着莲蓉,向隔壁的病房走去。
目送他们离开,凤沅伸手入袖,『摸』上手串,意识进入『药』房空间,取出所需之『药』,便回来了。
莲蓉安顿好了三人,也很快回来了:“主子,都安排好了,接下来呢?”
凤沅已经将『药』,放在了床头柜上,随即一指几瓶注『射』剂和『药』水,再次吩咐道:“这些是疫苗,大臂肌肉注『射』,每人各一针,观察半个小时,无发热迹象,便可离开了。”
半个小时的概念,随着医书读得越来越多,莲蓉已然熟知,半个小时,便是两盏茶的工夫。
“是。”莲蓉应了一声,用托盘装好注『射』剂和『药』水,又从自己的诊室取了几支新的、未开封的一次『性』注『射』器,回到廷尉所在的病房。
廷尉等人,已经躺在病床上,见莲蓉拿着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进来,皆一脸不解。
廷尉不懂医,并没有太过惊讶。
两位太医却万分惊讶,从医多年,他们从未听说过此物。
莲蓉依旧用老方法解释:“此乃苏族医术所用的工具,三位大人尽可放心。”哪天苏族的人前来对峙,不知会有什么样的场景?
还好,苏族医术从不外泄,不然,他们真不知该找什么样的理由了。
莲蓉取出一支新的注『射』器,将针头『插』入『药』水之中,将『药』水吸入针管,又将针头『插』入注『射』剂中,同样将注『射』剂吸入针管,与『药』水混合。
“请周大人撩起袖管至肩膀,『露』出手臂。”莲蓉拿着调配好注『射』『液』的注『射』器,行至廷尉的床前,说道,“『药』入经脉,会有一些疼痛,请大人忍耐一下。”
“有劳大夫。”廷尉点了点头,『露』出临近莲蓉的手臂,将手臂伸了过去。
“奴婢冒犯了。”莲蓉客气了一句,用棉签蘸取适量消毒『液』,给周大人的手臂注『射』处消了毒,找准了位置,将针头扎了进去,不紧不慢地推入注『射』『液』。
针头扎进去的一刻,廷尉的双眉微微一蹙,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于男子而言,扎针的疼痛,算不了什么,只是工具新奇,所以有了一些表情的细微变化。而推入注『射』『液』的一刻,只见廷尉的双眉紧紧地蹙在一起。
注『射』这种疫苗,确实会比其他疫苗疼一些。
随着注『射』『液』越推越多,至注『射』处一点点扩散,廷尉感觉到的疼痛,亦是越来越明显。只见他原就紧蹙的双眉,更是狰狞在一起,甚至发出几声低吼,忍不住问道:“敢问大夫,为何如此疼痛?”
“回大人的话,这种疼痛是正常的,不必担心。”莲蓉平心静气地答道,“等到『药』入经脉,两盏茶的工夫,从此以后,即便大人接触花柳病人、朝夕相处,也不会受其传染了。”
原以为预防只是一次『性』、有时限的,例如半个时辰内,接触花柳病人,不会受其影响,没想到凤沅的『药』,终生受用。
“果真?”廷尉只是惊叹,并没有质疑,这个问题,是冷太医和广太医问的。
莲蓉点头而笑,转而他们,回答道:“『药』是太子殿下亲自配的,两位大人尽可放心,奴婢并非信口雌黄。”
“太子殿下果然妙手神医!”冷太医奉承道。
“花柳之症,至今无人能治,也无预防之法,太子殿下真乃在世华佗!”广太医也奉承道。
主子被人夸赞,莲蓉自然自豪在心,随即甜甜一笑,取出另一支新的注『射』器,做了同样的步骤,对冷太医说道:“冷大人,请撩起袖管至肩。”
瞧着廷尉的表情,冷太医虽有些害怕,但也应了要求,撩起袖管。
“奴婢冒犯了。”莲蓉依旧客气一句,消毒、扎针、推『药』。
比起廷尉,冷太医忍耐力更强,扎针时,并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也感觉不到疼痛,只有一丝触感,算不上疼。但推『药』时,亦是双眉紧蹙,痛得说不出话来。
广太医瞧着,害怕是双倍的。
“请大人轻轻按压棉花,直到止血,再取下来。”莲蓉将棉花压在注『射』处,柔声嘱咐道,就像刚刚嘱咐廷尉一样。
很快,轮到了广太医。
三人中,属广太医最怕疼,扎针时,便疼得浑身一颤,差点颤歪了针头。
莲蓉见状一惊,连忙嘱咐道:“广大人请勿『乱』动。”
“好。”广太医,勉强应了一声,绷紧了身的神经,尽量不让自己『乱』动。但推『药』之痛,非他可以忍受,最后,还是忍不住动了。
幸好莲蓉的注『射』技术不错,成功完成了这次注『射』,拔出了针头,将棉花按于注『射』处。
“姑娘,实在剧痛难忍……”广太医满头虚汗,面目狰狞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