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绝不可能!”苏尚坤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摇了摇头,起身,向他们走去。
预防花柳之症的疫苗,自然不是凤沅研究出来的,而是现代的某一个医学家,凤沅只是用了他研究出来的疫苗,而非自己研制了预防之『药』。
自然了,苏尚坤永远不会知道这一点。
“三位大人留步!”最后,还是苏尚坤主动开口,叫住了他们。
若非他说话,廷尉等人差点忘记了这个人的存在,转过头,眸『色』微微一惊。
只是这么一点细小的动作,很快被苏尚坤捕捉到。他们为何惊讶?以他的直觉,他们根本忘记了他在楼下等着他们。
屈辱感再次席卷上来,苏尚坤尽量保持礼貌的笑容,也僵住了,凝视于他们,微微带了几分怒意。
只是一瞬,苏尚坤便恢复了平日和蔼可亲的笑容,故作关心地问道:“周大人的风热症好些了?”
感觉到他的胡搅蛮缠,廷尉依旧没有一分好脸『色』,瞧着他,一脸冷漠:“多谢肃大夫关心,已然好了。”
苏尚坤故作放心地点了点头:“那就好,周大人一病,不知多少百姓跟着担心呢。”
他的言语略显夸张,也略有几分多管闲事,廷尉依旧冷漠以对:“肃大夫言重,可以上路了。”
他越是冷漠,苏尚坤越是不甘心,生硬一转,问道:“不知这二位?”说着,指着绝尘和莲蓉。
这二位,又怎么了呢?关他何事呢?
廷尉最厌恶的一种人,便如苏尚坤,多管闲事、磨磨唧唧,不像个顶天立地的大男子。
廷尉很想耐着一分『性』子,给他介绍,这是悬壶济世的两位坐堂大夫,但实在是一分耐『性』也无,只得冷冷回应:“可以出发了!”
他的态度,比之前更是决绝冷漠。
越是这样,苏尚坤越是不甘心,反正他也不想关心莲蓉、绝尘这些不必要的人,随即直入正题:“既要去密室,便要服用预防花柳之『药』,否则感染了花柳之症,后果不堪设想。”
“不必了,听天由命。”廷尉懒得与他多做解释,说完了话,便转身走向马车。
苏尚坤依旧不甘心,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周大人此言差矣,身为圣上的臣子,怎能不替圣上想一想、替百姓想一想?”
廷尉的耐心,被他磨得一分也无。
眼看着廷尉就要发怒,冷太医及时上前,制止了他,替他回答道:“这两位是悬壶济世的坐堂大夫,奉太子之命,跟随周大人前去密室,替密室中的病患们看诊。至于预防之『药』,就不必肃大夫费心了,太子已经给吾等用了『药』,必定万无一失。”
果然,凤沅用了『药』!
苏尚坤微微一惊,还是有些不甘心:“实不相瞒,肃某研制的预防之『药』,效果可达五个时辰以上。五个时辰之内,哪怕与花柳病人共用一物、共处一室,也不会被其传染。”
他的语气,带着满满的得意,因为他知道,凤沅用极短的时间研制出来的『药』,必定不如他。
“肃大夫的医术,本官自叹不如。”冷太医随口夸了一句。
苏尚坤极其得意,听了一句夸赞,便当真了,突然趾高气昂起来:“那,三位大人可要用肃某的『药』?”
“多谢肃大夫美意,不必了。”冷太医见不惯他这副样子,随即说明道,“太子的预防之『药』,可保一辈子无花柳忧愁!”
“什么?”苏尚坤像是没有听清,仔细询问了一句,才不屑一笑,“大人说笑了。”
冷太医亦是不屑一笑:“肃大夫若是不信,尽可亲身尝试。”
“我?尝试她的『药』?”苏尚坤一个没忍住,讥讽了一句,语气极其傲慢。
廷尉闻言不悦,原就板着的脸,更是冷冽了几分,凝视着他,含着怒意:“太子殿下身份尊贵,岂容你一介草民讥讽笑言、如此失仪?!”
主子被无故诋毁,莲蓉、绝尘亦是怒不可遏。
两位太医与凤沅非亲非故,自然不会感同身受,但见廷尉如此,巴结似地也开始装作恼怒。
见他们个个如此,苏尚坤怕了,连忙转移了话题:“皇命不可耽误,咱们尽快出发吧。”说着,逃荒似地蹿上了马车,吩咐马夫,迅速逃离。
“哼,岂有此理!”廷尉拂袖,表示愤怒。若非查清了这个案子,苏尚坤必死无疑,不然他定要用计,除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恶徒!
五人坐上各自的马车,跟上苏尚坤的马车,迅速往京城外而去。
很快,便到了密室所在的房屋,于门口停了下来。
廷尉发现密室时,本想转移病人,让他们尽快得到诊治,奈何苏尚坤离开之时,锁上了密室的门,他们的人便无法进入了。考虑到不能打草惊蛇,因此一直拖到现在。
至于,廷尉是如何统计数据的。苏尚坤进入之时,开了密室的门,他们便派了一人,于门口悄悄观察。因为离病人很远,所以那人并没有感染花柳之毒。
行至密室门口,所有手下人不再进入,只有廷尉等人走了进去。
只见一张张可怜又可怕的脸,看见苏尚坤的一刻,三十几人,具是万分恐惧。
“既是治病救人,为何将他们关在笼子里?”廷尉问道。
“花柳之症,极其痛苦,肃某只是怕他们寻短见罢了。”苏尚坤依旧拒不承认。
廷尉来回一走,细细数了数,再次问道:“怎么只有三十五人?”
记得统计数据时,这里一共三十七个病人,想来,又有两人已经死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