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尉闻言一喜:“既满足了太子的心愿,也帮助悬壶济世更快地恢复了以往的声誉,甚好、甚好!”
阮沐雨微微一想,提议道:“不如,咱们也学着凤凛,作一首诗,传遍天下,以诗赞颂沅儿的体恤百姓、尽心尽力?如此一来,既讽刺了凤凛作诗,也收获了一番美誉,两全其美,岂不快哉?”
“郡主此计甚妙。”廷尉立马点头,表示极力的赞同。
瞧着他们一言一语,凤沅微微一怔,明明只是送一送苏尚坤,怎么成了他们的炒作手段?果然是聪慧之人,两件毫无联系的事,竟能联系在一起,想出如此绝妙的计划,真是丝毫不浪费他们智慧的大脑……
“只要不落口实地送一送苏尚坤,就行了。”凤沅试图『插』嘴一句,却好像失败了,他们越说越是起劲。
“周大人文采甚好,作诗一事,非周大人莫属!”阮沐雨竖起大拇指,真心诚意地夸赞道。
廷尉得了夸赞,自然喜不自胜,摆了摆手,谦虚道:“郡主谬赞了,下官拙劣文采,实在拿不出手啊!若论作诗,还是郡主更胜一筹。”
他一客气,阮沐雨自然也客气起来:“周大人过谦了,我才疏学浅,哪及周大人博学多闻、见识高远?作诗一事,非周大人莫属。”
“还是请阮大人作诗吧?”廷尉依旧客气。
阮沐雨也是客气起来,便没完了:“他的诗,难登大雅之堂!”
就这么你来我往,他一言、她一语,不知客气了多久。
凤沅只觉听得快要睡着了,忍不住抬高了声调,打断道:“行了,先说到这吧!”
两人闻言,还以为凤沅生气了,立马住了口,转眸看向她,还好,她并非生气,只是抬高了语调而已。
见二人目光惊愕,凤沅『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尽量将自己的一丝不耐烦藏在心里:“二位,不急于作诗,再聊下去,就该到了苏尚坤行刑的时辰了……”自然了,离酉时还有很久,凤沅只是夸张说法罢了。
经她提醒,两人才意识到说了太多的话,各自尴尬一笑,停了下来。
“下官这就去办。”廷尉深深一拜,退了下去。
阮沐雨则留了下来,陪着凤沅,端起桌子上的粥,一『摸』,竟然凉了,随即无奈一笑:“原打算给你送个午饭的,没想到误了时辰。”说着,转而芳芜,“去热一热粥。”
“是。”芳芜放下团扇,双手接过了粥碗,小碎步离开了病房。
“今日的悬壶济世,甚是热闹。”阮沐雨向外看了一眼,感叹道。
终于恢复了平日的热闹,不必担心每日病人的流失量,凤沅松了一口气,欣慰一笑:“是啊,终于结束了!”
“凤凛那种小人,不可轻信。”阮沐雨又说道。
正是因为信了凤凛,她才脑瘤发作,差一点丢了『性』命。
若她这次也死了,那算起来,凤凛整整杀了她两次!
若早些恢复记忆,她不会轻信凤凛,亏就亏在没有恢复记忆,凤凛装得真切,她还以为他真的愿意跟她公平竞争,谁知平日装得如此正人君子之人,竟喜欢行小人之事!
“都过去了,以后不会了。”凤沅回道,不仅不会,她还会替原主报仇。想着,自『药』房空间,取出皇帝送给他的罪状,“你觉得,此事应该如何处理?”
阮沐雨不知何物,接过一看,不由一惊:“周大人怎敢如此?万一皇上……”
话音未落,便得到了凤沅的纠正:“这不是廷尉私自问审的,而是父皇托廷尉,交给我的,说是任凭我处置。”
“皇上这是?”阮沐雨也有些看不懂了。
按说,皇帝会平衡他们之间,只要他的儿子平安无事、不伤及『性』命,他们爱怎么争便怎么争,如今,怎么突然偏帮凤沅了?
“你觉得呢?”凤沅将问题又抛了回去,皇帝的心思,她也不懂。
阮沐雨想了想,其实心里有答案,却不敢说出口,毕竟,这是一个大决定:“明日,骠骑侯便回来了,你问他?”
对了,明日便是景玄回来的日子。
明日,靖城之事,也该处理好了吧?
恢复了记忆,她对他的爱恋更深,想着他离开多日,便是忍不住的千头万绪,尽是思念!
“明日几时回来?”凤沅问道,做了脑瘤手术,想起了以往之事,当下之事倒有些忘却了。
“辰时不到,应就回来了。”阮沐雨想了想,记得用午饭的时候,听阮相说起过。
记得他离京,便是天不亮就走了,回来,也该是这个时辰。
“想他了?”阮沐雨一眼即明,随即问道。
不等凤沅回答,廷尉便带着苏尚坤来了,除了廷尉、苏尚坤,还跟来了一大帮狱卒,严密警卫,以防苏尚坤畏罪潜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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