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沅闻言『色』变,一双惊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既知我是太子,你怎敢……”
她的话,不只在表明自己的身份尊贵,更在表明自己是男子。继章的口味,应该没有那么重吧?
“奴才与主子从小一同长大,太子的女儿身,主子知晓,奴才自然也是知晓的。”继章坏坏一笑,继续打量着凤沅,越想越是按捺不住。
“什么?”凤沅微微蹙眉。
苏娴早就告诉过苏瑾睿,凤沅的女儿身,乃是机密大事,不得对任何人提起,哪怕是家里人也不行,他怎么能私自告诉继章?
“你是窃听得知的。”凤沅很快有了猜想。
继章闻言一笑,笑得开怀:“以奴才与主子的交情,奴才何需窃听?别说太子的女儿身,就连日后同房之后,太子身上的细节,主子都会告诉奴才,或许,奴才还能与主子一起,玩弄太子的身子呢!”
说起玩弄身子,继章又来了兴致,搓了搓手掌,行至凤沅面前:“早知太子是女子,却一直未能得见,如今好不容易见着了,岂能错失良机?不过请太子放心,太子是主子之妻,奴才必会留下您的处子之身,不过……若是太子心痒难耐,非要奴才破了您的身子,奴才也没有办法,哈哈哈!”
他的话,简直越来越放肆了!
凤沅一阵羞怒,坐正了身子,狠狠地给了他一个巴掌:“五十杖责、五十鞭刑,看来还是惩罚得太轻了,你还是这般不长记『性』!”
说起受刑,继章便是浑身一颤,害怕之后,便是满腔怒火,伸手紧紧地抓住她的下颚,面『色』一沉,神『色』极其恐怖:“五十杖责、五十鞭刑,你说得轻巧,却差点害了我的『性』命!你这贱人,今日便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你敢!”凤沅怒目而视,一分不惧,比他更加凶神恶煞。
“主子心生愧疚,已然离去;莹蒂郡主倾慕主子,也已然追去;房门已经被我锁了,不可能有人进来;悬壶济世如此忙碌,他们也顾不得你。你重病在床,多有不便,反抗不得,我有何不敢?”继章一边分析,一边低眸,将视线落在她完美的身材上,“即便束胸,亦是隐藏不住,太子果然是个极品!”
凤沅用力拂去他抓着她下巴的手,只觉肮脏无比,随即问道:“在表哥的饭菜中下『迷』情之物,你居心何在?”
“美人,想知道?”继章依旧坏坏一笑,伸出食指,轻轻一勾她的下颚。
凤沅嫌恶地躲开,蹙眉,嫌弃地撇了他一眼。
没能勾到他的下颚,继章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悦,不过很快,恢复了笑颜:“一会儿,我便让你欲仙欲死!”说罢,他不忘回答,“男子,本就该三妻四妾,男子本『性』,岂能说忍就忍?寻常公子,最早十二岁便有通房丫鬟了,而主子,却因皇后的吩咐,迟迟不能定下婚事,更不能纳妾、通房丫头。这于男子而言,是极大的折磨!我只不过是看主子忍得太辛苦,所以帮他一把罢了!”
“你以为谁都像你这般,如此龌龊么?”凤沅辱骂道。
继章不屑一笑:“小小女子,怎能明白男子本『性』?”
凤沅亦是不屑一笑:“你就不怕你的‘帮助’,会害得他十几年努力付之东流?”
继章无谓地一摊手:“皇后认准了主子,且只培养了主子一位女婿,即便主子『乱』来,她亦无人可换。我常与主子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何必用死的规矩拘束活人?他玩他的,我敢保证,皇后不会改变心意。女子就是如此下贱,皇后也不例外,不管男子做了什么,都必须忍受!”
或许在古代人听来,这些思想不算什么,也属正常。但凤沅是现代人,怎么可能接受得了如此直男的想法,忍不住,又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诋毁母后?!”
继章没防住,冷不丁又接了一个耳光,做为男子,被一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女子打了两个巴掌,自然怒火中烧,转回被打得偏过去的头,伸手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贱人,就凭你,也配打我?”
“啊……”凤沅一声呼叫,被他死死掐住,一瞬,呼吸困难,面『色』越来越红,神情越来越痛苦。
瞧着她痛苦的样子,继章『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继续说道:“自懂事以来,主子的女人便是我的女人,主子可以玩弄,我也可以玩弄。她们一样,你也不例外!”
“你敢,我便让你碎尸万段……”凤沅被掐着嗓子,努力威胁道,一双怒目,死死地盯着他。
绝尘正在诊治病人,迟远一直跟着景玄,也没有保护凤沅。莲蓉亦是忙碌于诊室,芳芜被凤沅遣出去,还未叫回来。至于其他人,就更是管不了她了。
事发突然,她亦是突然孤身一人,不可能有人来救她,如此一来,继章更是肆无忌惮:“简直就是一个十足的贱人!”说着,一只手继续掐着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游离而下,试图解开她的衣襟。
不等继章得逞,便有一道身影,自窗户而入,一剑封喉!
继章的手,就这么僵在半空,不死心地微微一动,很快断了气。鲜血顺着他的脖子,一点点加速地流了出来,没一会儿,衣襟便呈现一片血红『色』,场面极其血腥、恐怖!
他死不瞑目地倒了下来,扬起地上一层薄薄的、几乎看不见的灰,就这么,死在凤沅面前。
“咳咳!”凤沅捂着被掐疼的脖子,呼吸由困难渐渐转为轻松,难受的八字眉也慢慢缓和了几分,转眸,先看了一眼倒地的继章,才看了一眼来人。
“景玄?”凤沅不解地眨了眨眼,“你不是去处理凤凛之事了么?”
“猜到会有这一出,便半路折回了。”景玄浅浅一笑,上前,细心地替她『揉』了『揉』脖子,见伤势很轻,便关心道,“还疼么?”
“好多了。”凤沅先回答,后说道,“你还是这般神机妙算。”
景玄无奈一笑:“我并非神机妙算,只是了解你的为人,必定请苏瑾睿来讨个说法,继章是苏瑾睿的随从,难免会跟过来。你曾经对他用刑,与他也算仇家,仇家相见,想来会有危险。继章素爱玩弄女子,我便猜到,会有这么一出。”
“其他的,都猜对了,唯有一点,你猜错了。”凤沅纠正道,“我并非找他讨说法,而是他拿了雨儿的冰魄玉珠,却转赠给一位不知名的青楼女子,我想替雨儿,将冰魄玉珠要回来。”
冰魄玉珠,景玄听过,却没有见过。
景玄安排在苏瑾睿身边的线人,亦是没见过冰魄玉珠,只是向景玄汇报,他们偷偷交换了礼物,虽未说明是定情之物,但看那氛围,实在很像定情之物。
景玄闻言,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由一惊:“苏城苏府时,莹蒂郡主交给苏侍郎的礼物,竟是冰魄玉珠?”
景族与苏族的恩怨,凤沅了解,也知道景玄因为恩怨,在苏瑾睿身边安『插』了线人。
同样的,苏瑾睿也在景玄身边安『插』了线人,至于是何人,有没有成功安『插』,如今是否被景玄清理门户,凤沅便不得而知了。但是以景玄的个『性』、景玄的本事,苏瑾睿应该是没能在他身边,成功安『插』线人的吧?
“嗯。”凤沅点点头应道,继而轻轻一叹,“雨儿对他一见钟情,如今更是情难自禁,竟想也不想,也不考量他可不可靠,便将传家的宝物赠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