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玄笑了笑,提醒道:“并非莹蒂郡主情难自禁,而是他先一步献上家传玉佩和续命丸。如此深情,莹蒂郡主才芳心暗许,送上足以与他的定情之物相较的宝物——冰魄玉珠。”
经他提醒,凤沅才恍然明白。
苏瑾睿的“宝物”送了那么多人,只要是他感兴趣的女子,便都送上礼物,故作私定终身的样子,便可与她们翻云覆雨,行鱼水之欢。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苏瑾睿这些习惯,必定也都是从继章身上学来的。
“表哥之所以玩弄女子,皆是因为继章,偷偷在他的饭菜里下了『迷』情之物。”凤沅说道,“这是继章亲口告诉我的。”
景玄无谓一笑:“我知晓。但是,他只是在缠绵床榻之前,服用『迷』情之物,处处留情之时,并未服用任何『药』物。可见,他原就是个不知廉耻之人!”
“有继章这样的随从,从小耳濡目染,皆是如何玩弄女子,他难免如此。”凤沅话锋一转,“好在,表哥还有良知,得知此事之后,心有愧疚;至于继章,已然没有良知,无『药』可救了!”
景玄却不以为然:“他唯有放下野心,才算是真正的心有愧疚。”
“他还没放下么?”凤沅问道。
景玄笑了笑,看着她:“你以为呢?”
对视了一会儿,凤沅再次恍然:“他在装可怜,以博同情?”
事情已经被凤沅发现了,且证据确凿,他毫无抵赖之处。此事一旦传入苏娴耳中,他十八年的努力,都会付之东流,他有野心,他不想如此。
于是,他想出了一条妙计,只要装作无辜、心有愧疚的样子,苏娴便可宽大处理。之后,他再向苏娴、凤沅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乱』来了,此事必定能得到圆满的解决。
若还不能解决,他还有最后一个办法,那便是将过错全部推给继章。继章是他的贴身随从,一般情况下,他会保他,但如今是危急关头,若是杀掉继章,可保他一生荣华,那么,何乐而不为?
“他连贴身随从,都下得了狠心?”凤沅只觉难以置信。
景玄一指继章,浅浅一笑:“我已然替他下了狠心。”
想起继章方才的所作所为,凤沅便是咬牙切齿:“竟敢欺辱于我,他活该如此!”说着,又问道,“怎么解释继章的死呢?”
向苏娴、苏瑾睿、阮沐雨等人说明时,可以说实话,因为他们知晓凤沅是女儿身,那么继章对凤沅的企图,就很容易想明白了。
其他人并不知晓凤沅的女儿身,该如何对外说明呢?
“就说,继章因做错事,曾被我杖责五十、鞭刑五十,一直怀恨在心,便趁着我周围无人之时,意图杀害我,最终被你一剑刺死。”不等景玄回答,凤沅先一步有了主意。
她的说法不错,景玄并没有想其他的主意,随即点了点头,应道:“甚好。”说着,又安慰了一句,“我来迟,让你受惊了。”
“没事。”凤沅无谓一笑。
景玄回之一笑,转而,行至房门前,取下门锁,打开了房门:“来人。”
迟远闻言一落:“主子。”
“收拾一下。”景玄看了继章一眼,示意道。
迟远虽候在周围,却没有时时刻刻看着主子,特别是主子与太子独处时,因此看到继章的尸体,他微微一惊,才应声道:“属下遵命。”
迟远很快叫了几个人来,一起将继章的尸体抬了出去。
“送交廷尉寺。”景玄吩咐道,一并将凤沅拟好的说辞,告诉了他。
迟远会意点头,吩咐手下的人,将继章送去廷尉寺。
由廷尉处理这件事,自然游刃有余。
此时,阮沐雨追到了苏瑾睿,二人于鹤湖旁,坐了下来。
“你为何追随我而来?”苏瑾睿低垂着头,一副自卑的样子。
“我只是要你一句坦白,如今你坦白了,我却还未告知你结果。”阮沐雨回答道。
苏瑾睿不解:“什么结果?”
阮沐雨转眸,冲着他甜甜一笑:“结果就是,我丝毫不介意你的过往,依旧愿意嫁给你!”
曾几何时,苏瑾睿多次在梦中,梦到这样的场景。
有一名妙龄女子,得知了他的过往,告诉他:她丝毫不介意,一心只想嫁给他。
如今美梦成真,他心有感动,亦有一时反应不及:“皇上没有封你为珺仪贵妃?”
记得她刚刚说,皇帝封她为贵妃,既是贵妃,又怎能嫁给他?
“皇上意欲册封我为贵妃,我却只钟情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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