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作弄别人就好了,唤着听起来别扭。酒夫人唤作九夫人也未尝不可,她又不是个酒鬼。
老酒,老酒······
“你和我说过了,我这习惯了,一时没改掉,芦藜便是了,我关门了。”
门一合上,屋里稍微暗了一点点,有风从窗户里吹进来,还是很舒服的。
恰巧书案侧边有个窗,坐那看账本应是凉快的,光也是极好的。
光透过窗户照进了书案,随着时间消逝,影子越来越短,书案上面放着的小碟子,里面的牛肉干几乎快没有了。
有点渴了,李芦藜专心致志的左手拿着账本在看,右手提起水壶耳朵倒水,听着声响却发现只落下几滴水在杯子里。
“老酒,老酒······”
喊了第五声了,李芦藜有点郁闷了,他又跑去哪里去了。
——再喊一次,再不应我,晚上定要揪他耳朵。
“老······”酒。
“嘶···哐···”
李芦藜刚发出一个声,房门便被推开了,光照了进来,房间亮上了许多。
抬眼望向门口,李芦藜竟看不清楚人脸,光亮得刺眼,模糊了五官。
“老酒,是你吗?”话刚问出口,李芦藜就后悔了,老酒是个哑巴,这会她看不清楚,他就算回了她看也不清楚。
若不是他,她问这也没什么意义。
心中两种思绪飘荡,却不知那人已经走近,半掩着门恰到好处,既能使屋内亮堂,光也不会照进来刺眼,而妨碍眼睛视物。
看清了人,李芦藜反而不高兴了,“我叫你叫了好多遍,你怎么才过来?带温水了吗?我渴。”
闻言,老酒的目光顿时飘远了,一眼便注视到书案的小碟子空了。
心中暗道一句:活该哈!
然而手上动作却没有因此耽搁,左手提着的水壶,右手提着的食盒以最快的速度放到桌上,并且迅速脱了手,在桌上拿了一个干净杯子倒了一半多的水,半蹲着身子,伺候坐着的李芦藜喝了水。
李芦藜一口气全喝了,可见是渴的厉害了。
见此,老酒又倒了半杯水递到李芦藜嘴边,然李芦藜却是推开了老酒的手,“现在好多了,待会再喝,我···肚子有点涨,想···”如厕。
说话有点抖,有点颤,李芦藜只感觉有什么要从下面呼之欲出了,快拦不住了。
感觉来得太快,忍都快忍不住了。
李芦藜脸有点飘红,一副我要那个的样子,又着急的说不出口。
幸好,老酒一息就懂,不需要李芦藜尴尬继续。
因为如果她的尴尬继续了,且他的迟钝在此时此刻出现了,后果不是他可以“幸福”承受的。
一个弹指,半掩的门便关的密实了,一双手穿过李芦藜的腋窝和膝窝,李芦藜便如疾风般进了屏风内侧,且落下了帷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