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不放,我就不放。
早知道这招这么有用,他也不会滚下床了,现在倒好,抱着她,又暖和又舒服,占的位置一点也不委屈。
这种软慢的折磨时不时在脖子上要受一回,李芦藜感觉自己要被逼疯了,“老酒,闭上你的嘴,不然明天你死定了!”李芦藜倒是想要咆哮式的怒吼,但是她感觉叫出来的声音却是有气无力,一点威胁都没有,跟小孩子吵架似的。
“老酒,大公子那边送了张请帖过来,说是明天邀请我们去花灯节一聚,你觉得怎么样?”李芦藜尽量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很缓慢地和老酒说这话,就怕自己说的快的,发出莫名其妙的声音。
然而奸诈的老酒怎么会上当,半点没有回应,眼睛闭得紧紧的,只是嘴角的弧度都快蔓延到耳垂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又吐了一口气,李芦藜才觉得心浮气躁的心平静了一些。
——淡定,不管真睡也好,假睡也罢,不折磨她了,她就睡觉了。
李芦藜在心里暗暗对着自己说道。
只是温热的呼吸依然在她脖子周围盘旋扫尾,李芦藜的睫毛颤颤巍巍,抿紧了一双红唇。
旦日,四公子一起床就冲到了凤舒屋里折腾,一边问凤舒哪件衣服好看,然风舒还没有回答,四公子自己就说:“算了,你不要看这件了,越看越丑,你看看这件吧,这件我看的舒服。”四公子果断的扔掉手里摊开的外袍,又从木箱子的衣裳堆里找了一件淡蓝色的外袍一手抓一个衣肩立起来给坐在床上睡眼惺忪,迷迷糊糊的凤舒看,很是兴奋。
然而,凤舒只感觉“生不如死”,两眼随时可能一闭,就“死”床上去。
——哈啊哈呵呵呵,哇哇哇。
凤舒在心里疯狂的发泄着,哭泣着。
昨天晚上也是这样,拉着他站在屋里给他挑外袍,还不让坐着,就得站着挑,说是这样挑的更准,眼睛不会斜着看。
到了深更半夜,也没挑出个结果,他的哈欠不知道拿了多少个,只知道掌心没过一会就要捂着嘴巴一下,可四公子愣是没有看见,精神澎湃,一脸愉悦激动的让他看,让他选。
后来可能真的太晚了,不知道是因为他不能控制的随便找了一个地方躺下睡着了,还是深思恍惚的时候选了一件满足了四公子的眼光,后来他只知道他睡着了。
还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结果他睡意沉沉的时候四公子又来了。
真的好困,手脚无力,身体发软,眼睛几乎睁不开了。
还要被四公子强制坐在床上,真的好想“杀人”。
不就是一件破衣裳?又不是青楼选花魁。
眼皮子抖啊抖,脑袋越来越沉,往后靠啊靠。
“凤舒你说什么?竟敢把本公子与青楼花魁相较,你大胆?”四公子脸色不渝,非常不渝,损友。
——哦!原来他似梦非梦之时心中所想不小心给说了出来。
不过那又怎么样?这里就他们二人,你有本事去告状啊!
花枝招展。
友情已经没办法继续了。
眼皮一合,凤舒终于倒在了床上,人事不知,更别谈心中何想何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