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老酒还是跟了上去。
不急不缓的跟上,到了一个没有人烟的亭子外,老酒停住了脚步。
因为那抹白色已经在亭子里酒后多时了。
不论是酒还是菜都已备好。
老酒看着随着他一步一动飘在半空的灯笼,灯笼始终离着他斜上半步的距离,眸色一沉一缓一放。
“公子虽是奴家故意引你而来,你也太慢了些。”白衣女子站在亭侧迎着老酒进了亭子,拿着帕子掩嘴笑道,目光却没有因为这打趣或是笑容而稍有偏离老酒。
“慢了好,你可以多活些时间,你确实该笑。”老酒似是不明白白衣女子是在与他打趣玩笑,容色很是认真的回道。
意料之内,白衣女子脸僵了,不过她很快就又笑了起来,“公子一如往昔,就喜欢一本正经说冷笑话,奴家差点就信了,哈哈!”
“你可以当做玩笑,不过我从来不与陌生女人说笑,特别是我所厌恶的陌生女子,恰巧姑娘就是。”老酒袖子一挥,那盏带路的灯笼就化作了灰烬很是巧合的洒落在了白衣女子身上。
突然而至的灰烬,白衣女子被呛得一通咳嗽,扭动着身子拍掉身上的灰烬。
好不容易拍干净了,白衣女子看向老酒,却见他一副看好戏般的双手交叠于胸前靠在柱子上。
白衣女子握紧了拳头,强压着心里的愤怒,“公子,你是故意的。”
白衣女子不傻,只是不想相信。
老酒不屑的看了一眼白衣女子,“你才发现?”
他看向她的眼神让她觉得浑身不舒服,那是对她智慧的藐视,赤裸裸的告诉她:你是不是傻!
“癸九丞你不要太过分,我在你面前装是给你脸,不要给脸不要脸,你以为我怕你不成。”既然老酒不配合,白衣女子也懒得装了,索性露了本来面目。
“我的脸你给的起吗?”
“我的名讳是你这个不知从哪旮哪旯冒出来的女人可以叫的,找死。”
老酒废话不多说,一掌挥过去,带起无数道劲风直逼白衣女子。
“啪啦,啪脱······”桌上的碗碟盘子摔了个支离破碎,东倒西歪,红绿不分,黑白不辨。
又很是巧合,这些个红绿黑白全飞溅到了白衣女子身上,也不需要分辨了,都是她的了。
她白衣翩翩,不染尘埃的裙子?
“啊~!”
“癸九丞纵使我对你心存爱慕之情,可是我一看到我这条白裙,我就存不了了,你去死吧。”白衣女子手腕相贴,旋转半周,双掌全力而出对抗老酒的掌力。
瞬间,周围的花瓣随风而动,漫天飞舞,香气四溢,包裹着亭中的两人。
“啊~!”又是一声无限延长的啊,不过这次不是崩溃的愤怒,而是因突然而至且无法忍受的疼痛发出的。
白衣女子双手使劲的在空中挥舞,想要抓住什么,可惜她什么也没有抓住就摔落在了地上,白衣又多了一道颜色,头上的首饰也被震落,被汗水黏湿的长发纠缠在她的脸上混着她嘴里吐出的鲜血,好生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