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特意来找我,便有事说事,若不是也请你早点回去,你在这待着碍我眼。”这话凤灼说的是一个直接,一个伤人,不带半点含蓄顾虑的。
滴答!滴答!
碧衣女子双掌抱着茶杯置于桌面,眼泪一滴一滴的滴进茶水里,双眼朦胧,低头笑着就是不说话。
这都哭上了,李芦藜也不好看戏了,关键是她现在一头雾水,怎么说哭就哭上了?
“凤灼!”李芦藜朝着凤灼凶凶地叫了一句,然后疯狂使眼色:嫂子哭了,赶紧的。
“南边边!”凤灼一掌拍到桌子上,一边是对南边边毫不克制的怒吼。
碧衣女子也就是南边边,急忙抬袖子轻轻抹掉了眼泪,抬头看着老酒怀里的李芦藜和对着他一脸怒容的凤灼,想温柔的笑起来,可是脸上那层皮怎么扯都笑不起来,“相公,忞儿应该醒了,我去看看。”
南边边说完,也不看凤灼的反应便急冲冲的跑屋里去了。
又剩下三个人了,凤灼脑袋一下就撞桌上去了,这可把李芦藜吓到了,她虽然爱使小计“陷害”凤灼,但是她是真心敬爱凤灼的。
凤灼这突然的自伤,李芦藜能不被吓到吗?就算是老酒此时都有点茫然,这是唱哪一出?
“凤灼,你这是作甚?”李芦藜架着凤灼的胳膊将他扶了起来,一直没放开手,就怕他又来一个令人惊吓的自伤。
“看到了吗?你嫂子,你劝和的嫂子,他妈的是我不想和吗?我只要看见她,命就能短上几年。”显然凤灼是气到了极点,不然也不会爆出口。
“也没那么糟糕,嫂子性子挺好的,就是不爱说话,你说话确实太过伤人。”李芦藜斟酌了一番,这才说道。且见凤灼情绪发泄出来了,才放开了抓着凤灼胳膊的手。
老酒煮了茶,给他们这几个各盛了杯茶,“吃茶吧,凤灼的命哪是那么容易短的。”
“无情的男人。”凤灼拿起杯子就灌了整杯茶下去,接着猛地将茶水吐回了杯中,“鬼九丞,你是想烫死我,谋杀我吗?”
凤灼一脸谴责的怒忿老酒。
“多虑了,我想杀你,动动手指而已,还需谋杀?”老酒本是无语极了,但念着凤灼是李芦藜亲哥,便回了,顺带一个轻蔑不屑的眼神。
刺激的凤灼心肝脾肺肾都要炸了,奈何某人说的是实话,只好认死吞声,一脸委屈的憋着嘴,哀怨的盯着李芦藜:瞧你找的好相公。
如此沉闷僵硬的气氛中,李芦藜不想笑的,然而还是忍不住大笑出声,凤灼怎么变得如此好玩了?
这脸变的毫无压力呀!
“妹啊,你儿子应该饿了,还不奶孩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