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芦藜一个响叩就砸凤灼脑门上了,“那是你大侄子,还有你有事瞒着我,然而你叫走我的手段很不高明。”李芦藜站起身俯视着凤灼,一双眼睛注视着凤灼的眼睛,突然而来的严肃认真也使得凤灼突然脑子一片空白,一时没反应过来,嘴都有些笨了,“妹,你看的我饿了。”
最后两字是在凤灼塞满糕点的嘴里吐出来的,行动胜过语言表达。
李芦藜懒得理他,装的太假了,借口更假。
见没别人了,只剩老酒了,凤灼垫着脚尖走的贼快的关上了所有门窗,锁紧了,确定不会漏风进来以及漏风出去。
“鬼九丞,你打算何时带铃湾湾回天之涯向本殿君父后母禀明你俩的婚事?”凤灼挨着老酒坐着,嘴巴凑近了老酒的耳朵悄声说着。
“没大没小。”老酒可未“同流合污”,悄声说话。而是一般声量说着,急的凤灼差点没捂着老酒的嘴,仿佛老酒即将要泄露什么机密。
“你现在是我妹夫了,你小点声,铃湾湾听见了,你就高兴了?”凤灼皱眉,一双眼睛时刻盯着门窗。
“你不想带着南边边和忞儿回天之涯。”茶水又煮好了,老酒这次只需要盛两杯,他的心情很好。却不知道他的好心情刺激了凤灼,也把凤灼盯着门窗的目光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凤灼注视了老酒许久,久到老酒忘记自己喝了多少茶,凤灼的茶他添了许多次,只不过还是冷了,没有冒热气。
“我还未说,你怎就这般说了?”终是凤灼败下阵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人实在太累了,特别是被盯着的人淡定自若,混无所觉,笑靥如神佛,高人似的。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心里想什么我会不知道,怎么回事说吧?”老酒顽皮的送了凤灼一个挑眉外加一个尽在掌中的笑容。
“鬼上,你就不怀疑我吗?若是铃湾湾知我心中所想,定是大声刺我为渣了。”凤灼被人信任了很高兴,但是对于即将面对铃湾湾的态度又有点担心。
“请摆正对我的称呼,什么鬼上?这是什么玩意称呼?”这小子是把心里话捅出来了吧,一点也不尊上敬老。
“鬼上,我营造了如此悲伤的气氛,你还要呵斥我不觉得过分吗?而且‘鬼上’可是您自己在天之涯‘逼迫’我等小辈称呼的,您老的记性已经退化到这般程度了?”凤灼身子身子想要往后一躺,可是眼角余光看着老酒那,才恍然想起这是坐在软垫上,立即端正了身子,免得摔倒了,徒增笑料。
“记性”二字不知道触发了老酒哪根经,老酒贴着茶杯的两指陡然捏紧,茶杯瞬间出现了几道裂缝,老酒神态自若的煮了新茶杯,换了。
“我给你煮了新茶,不喝?我很忙的,大殿有话快说,不然我走了。”老酒对着凤灼说话,眼底弥漫着慈爱之雾,只是脸上的笑容在凤灼看来每一道都是威胁。
凤灼立即捧着茶杯喝了一杯新煮的热茶,有点热,伤舌头了。
“鬼上,我不说,你不也知道。”
“我不知道,未经本人同意,我不探人私隐,所以有话快说,我很忙。”最后一句老酒每一个字都说得很重,虽然还笑着,但凤灼知道“老妖怪”不耐烦了,于是······
“我从天之涯跳下来找你们的那天是晚上,好巧不巧的把凤灼给压死了,然后我在他临死前问他还有何心愿未了?他的心愿让我心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