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陈明涛和憨娃子吸引过来瞧热闹的人里头,有男有女,男多女少,但是最后愿意花钱买的,全是女人。
板栗剪子一会儿就只剩下了一个。
陈明涛守着这仅剩的一个板栗剪子,苦哈哈地冲着荷珍小声道:“荷珍啊,你刚才可是说了,只要见到宁子那边的摊子有人,我们就得叫卖一回。可是板栗剪子马上就要没了,这可咋整?我和憨娃子还喊不喊了?”
荷珍眼皮也没抬:“当然是继续了。”
“可是快没板栗剪子卖了,我们统共就拿过来四个新的……”
荷珍道:“放心,不会断货,三哥昨天就回乡下去催了。”
陈明涛嘀咕:“那谁知道三哥啥时候能回城里?总不能把人从宁子那里喊了过来,又说卖完了吧。”
荷珍斜了他一眼,道:“四哥,你放一百个心好了,现在日头越来越短,跑车的都是几个村子上的男丁,下午从乡下往城里跑的驴车和牛车都不会太晚,要不然他们没法赶在天黑前回去。三哥晓得分寸,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他快到家了。”
直到最后一个板栗剪子卖出去,陈明辉还是没见着人影。
邬家那头被荷珍欺负了半天,一见着这边哑火了,甭提多高兴了,赶紧趁着这个机会,开始使劲叫卖他们的开口板栗。
因为怕陈家这头荷珍再折腾出新花样来,他们也不敢过来挑衅了,乖得像两只鹌鹑,一心一意扑在了板栗事业上。
不卖板栗剪子,就得卖板栗了。
陈明涛想要在邬家定价的基础上再便宜一文,荷珍坚决不同意走低端的价格战:“挣的就是辛苦钱,夜里我睡觉,手臂都酸得不能动了。你们再降价,还不如卖普通板栗,不开口子的,我们就当收了便宜的转卖好了。”
开口板栗的价格最终和邬家持平了。不过,陈家这边三个小娃子,同等条件下,看着肯定不如宁子大姐可靠,客人过来,稍微一犹豫,多半选择往邬家摊子去。
那边每收一次钱,陈明涛和憨娃子就心疼得直抽抽,陈明涛想到昨天那个只收了料子钱的板栗剪子就肉疼。
眼看着那头差不多做成了七八笔生意之后,陈明辉挎着个篮子,慢吞吞出现在巷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