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涛就见到他举着个碗在吃什么,吃得碗底都要朝天了。
他随口问了一句:“你吃什么呢?”
荷珍拿了空掉的药,镇定地说:“过药的冰糖水。”
“冰糖水?”陈明涛道,“冰糖直接抿着吃就行了,谁没事化水吃啊。”
荷珍瞪着他不说话。
陈明涛立刻没骨气地说:“我错了,我错了。”
说完方觉丢人,去看梁小二,见他裹在被子里,又在看着窗外的枯树枝发呆了。
荷珍走出屋子,陈明辉正在外头唉声叹气,陈明涛跟上来,叫她名字:“荷珍……”
“又怎么了?”
“你背书真的听了我们读了四遍就背出来了吗?还晓得意思了!”陈明涛虚心请教,“你怎么做到的?”
这么上进啊……
荷珍忽然觉得自己靠经验碾压两孩子不地道,她笑了笑,道:“你本末倒置了啊,背书,如果不晓得意思,死背是背不出来的。不是我背出来了,还晓得了意思。是我先晓得了意思,才能记住那么多的书。”
说完,留下陈明涛和陈明辉自己思考去了。
收拾完了厨房,荷珍再出来时,见这两人还蹲在墙根。
她抬头望了望天,惊奇道:“四哥,你今天不出去摆摊卖板栗剪子了?”
陈明涛一脸不爽,道:“甭提了,原先是去抢邬家的客人,昨天开始,变成我们给邬家带生意去了。开口板栗卖不出去了,现在大家都是买了板栗剪子和整个的板栗,家去自己剪。说什么这几日不让娃子出门了,关他们在家,给他们找点事干干,打发时间,省的他们老想出去。”
在城里纵火的人没抓到,家长都害怕,连家里的皮猴子都拘起来了,胆小的一家老小“宅”着。小孩子在家坐不住,总要给他们找点事情做,板栗剪子跟个玩具似的,一会儿卖一个一会儿卖一个,居然卖出去了,不过卖得不多就是了。
陈明涛继续道:“我们的板栗卖完了,有人就去邬家摊子上买,到头来,又是他们来占我们便宜了,想想就气人,我还不如放自家铺子里卖,怎么也不能便宜了他们吧。”
荷珍道:“那今后就一直留在店里卖吧。”
其实也没什么必要专门摆摊子了,开口板栗热度已经过去了,托那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傻逼纵火犯的福,开口板栗过气得叫人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