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父皇母后,我也会好生孝敬着,冬日施粥,夏日察民,维护好我公主的名声。好好的开几个铺子,做些生意,弄个钱庄。再走走盐运的路子,趁着父皇还在,能捞一笔是一笔。对新帝,我也会照拂有加。待得新帝登基,我就献美人,好好奉承巴结……那美人定然与我关系极好,若不是与我青梅竹马长大的丫鬟,就一定要是我有恩于她,我还会助她在公众站稳脚跟,让她的孩子登帝。”
君临渊越听越觉得有趣。
这丫头,哪里来的这么多鬼主意,又是钱庄,又是贩盐,甚至连皇嗣之事还要插手。
“虽然累些,总比一个内宅婆子折磨到死要好。我有花不完的银钱,玩不尽的美男……”
君临渊本来还笑着的脸,在听到墨浅裳那句玩不尽的美男后,蓦然垮了。
“母后……什么美男?”
墨浅裳的脸一僵,有短暂的发懵。
想多了,忘了陛下了……
“没有。”墨浅裳摇了摇头,否定的很果断干脆,“我会和我的爱人怀吉长相厮守,哪怕他只是个攀图富贵的没用的小太监。”
“——攀图富贵?”君临渊一时有些头大。
“公主为了他都要死了,疯了,他还活得好好的,那可不是个自私自利到几点,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臭男人吗?”
君临渊:“……”
裳儿真的看过《孤城闭》吗?怎么觉得他们看得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故事?
墨浅裳带着几分惋惜的叹了口气,“这种男人要他有什么用,不如有个器大活……咳咳,不如有个知心知意的良人共度余生吗?”
“那母后心中的良人,应该是何样的呢?”君临渊十分感兴趣地问道。
他十分喜欢墨浅裳轻松自在,说着自己想说的话的模样。
不过……美男和器大什么的……母后似乎不是他想象中的模样啊。
君临渊的唇角勾起了点笑。
这样的墨浅裳,是君临渊从未曾见过的。
墨浅裳一直谨小慎微,端着漂亮的架子,凌厉而聪颖,谁能想到,她也有自己天真烂漫的梦。
这个发现让君临渊很欣喜。
“我觉着,什么旖旎梦啊,都比不过好好活着真实,什么良人,若是为了良人,家也不要了,父母也不要了,自个儿都作践了,那还有什么意思。”墨浅裳瞧着徽柔,“我对徽柔,真的喜欢不起来。”
“好吧,母后若是不爱看这个,咱们换出别的戏就是了了。”说话间,君临渊已经将松子囊剥了一小把,抬手递给墨浅裳。
“陛下喜欢什么样的戏?”墨浅裳好奇地看向君临渊。
君临渊愣了愣。
“若是不方便说的话,也没关系。”
君临渊忍俊不禁,“儿臣喜欢母后喜欢的戏。”
真是个万金油的回答,墨浅裳才不信这套。
“《孤城闭》呢,你定是喜欢这场戏的吧,若是不喜欢,又何必找人演它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