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村里人谣传最多最恶毒的有两个版本。
一种说法是,柳亦男的父亲喝醉发酒疯,失手把柳亦男打死了,而且尸体肯定就埋在院子里。
另一种说法更恶毒,说是柳亦男被醉酒后色心大发的父亲侵犯,然后羞愤之中自sa了,家人担心东窗事发,连夜把柳亦男的尸体埋了,然后谎称柳亦男离家出走了。
大姐柳妞妞,三妹柳圆圆,四妹柳一一,还有弟弟柳小五,成为村民眼中的另类,被同学和小伙伴们孤立,没人愿意跟他们做朋友。
受此牵连,大姐柳妞妞到了出嫁的年龄,还没有人愿意给她说媒,最后嫁给了邻村一个头脑不太灵光比她还大十岁的的憨傻光棍。
三妹汲取教训,没有在老家等着让人说媒,而是在成年之后,去城里打工,自己谈了一个。
柳一一也是自己谈的男友,可惜错付了人,结婚之后老公不务正业,吃喝嫖赌,把柳一一磨豆浆卖豆腐挣的辛苦钱败得一干二净,欠了一屁股高利贷,天天被人催着还钱。
柳亦男听完四妹柳一一的讲述,彻底震惊了。
她从来没有意识到,当年自己的任性出走,居然会给家人造成这么大的伤害。
柳一一说完,话锋一转,对柳亦男说:“二姐,我没钱,也帮不了你什么,如果需要做肝移植和肾移植,我愿意捐给你,反正我也没啥本事,现在又毁容成这个样子,将来活着也没啥用了。”
“别这么说。”柳亦男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柳一一说:“虽然没见过几次面,但是我看得出来,姐夫对你真好,你是咱家唯一一个有出息的人,你活下去,比我活下去更有用。”
“妹妹,别说了……”柳亦男哽咽着劝阻。
司寒见时机成熟了,开口对柳一一说:“你二姐没有患肝癌,也没有得肾衰竭,虽然身体确实有问题,但是不需要做移植手术,坚持服用中药就能治好。”
柳亦男低着头,等着挨骂,因为是她骗了柳一一。
然而,柳一一听了,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太好了,不是癌症就好,不是癌症就好。”
柳亦男有些错愕,柳一一并没有骂她。
司寒对柳一一说:“你也不用太悲观,等你的伤口拆线之后,我可以做一些祛疤痕的药,不会让你毁容。”
“真的?”柳一一有些难以置信。
李暖央在一旁替司寒背书:“他说能,那就绝对能。”
柳一一叹了一口气:“唉,我也没钱治呀!”
柳亦男赶紧说:“你安心治疗,包括后期司大夫给你治疗疤痕的费用,全都包在我身上。”
“你的公司不是快要破产了吗?”柳一一问道。
柳亦男非常羞愧,便把实情,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诉柳一一,并且答应,给大姐姐、三妹还有柳一一,每人一笔钱,用来改善生活。
司寒见柳亦男的事情解决了,接下来只要继续服药,就没什么问题了,便跟柳亦男和李暖央打了一声招呼,准备回医馆。
李暖央想约司寒晚上一起吃顿饭,但是看到司寒迫不及待地走出病房,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司寒路过洗手间的时候,进去小便一下,完事儿之后,去洗手台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