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西良紧张地盯着棉被上的父亲,根本没有注意,那个蓬头垢面,看起来像像疯婆子的孙玉花,突然拿出锋利的凶器蓦地刺向司寒后心。
白雪一直用眼角余光,紧紧地盯着孙玉花,见此情景,一脚飞踢,正中孙玉花手腕。
哐啷一声,三棱军刺掉落在水泥地上。
孙玉花不过是一个精神失常的普通妇人。
白雪却是年轻敏捷的年轻人,而且每天都在联系拳击和格斗,真动起手来,孙玉花根本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白雪已经冲刺过去,捡起掉落在水泥地上的三棱军刺,同时一个扫膛腿扫过去,孙玉花应声倒地。
冯西良听到动静,抬头看过来,发现白雪已经反扣孙玉花的双手,同时孙玉花跪压在地上。
他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到白雪手中寒刃森森的三棱军刺,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儿了。
他想不通,无论是司寒还是白雪,都跟孙玉花无冤无仇,为什么还要刀兵相见。
白雪只是将孙玉花制服,以免她伤害司寒,并没有对她进一步殴打伤害。
白雪心里明白,一个小县城里的普通女子,不可能会拥有如此精良的三棱军刺,肯定是受人教唆和蛊惑,才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
司寒成功了。
冯剑财进入濒死状态,盘踞在心脏之上的黑火煞气母体,终于主动与心脏剥离,游离出来,通过左臂,最后从左手小指出来,然后从水泥地上那个小孔洞,直接进入地下巢穴。
冯西良看得目瞪口呆,心惊肉跳,他虽然看不到那只黑火煞气的母体,但是却看到父亲左手臂肌肤下面,有一个鼓起来的东西,迅速移动,最终消失在左手小指指端。
司寒成功剥离黑火煞气的母体之后,以最快的速度把冯剑财身上封堵十二经的银针取下来,然后移经换穴,由封转补,帮助冯剑财快速恢复体能和脉动。
司寒完成移针这后,又开始给冯剑财做心肺复苏。
冯西良神经紧绷,担心父亲再也醒不过来。
终于,冯剑财恢复了心跳和呼吸,逐渐苏醒,也渐渐感觉到左胸及左边的整条胳膊都非常酸痛。
“好了,病邪已除,好好休息几天,等身体恢复元气,就一切正常了。”司寒对冯剑财说道。
冯剑财虽然感觉到胳膊和左胸酸痛,但是也明显感觉,心脏似乎轻松很多,就连呼吸都比以往舒畅轻盈许多。
“谢谢司大夫!”冯剑财从棉被上爬起来,转身,终于看到被白雪跪压在水泥地上的孙玉花,惊愕地问,“怎么回事儿?”
孙玉花像是魔怔了一样,虽然被白雪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嘴里却咕哝着:“我要杀了他……为了我女儿……我要杀了他……”
司寒转身,扫了一眼孙玉花,以及白雪手中缴获的三棱军刺,淡漠地对白雪说:“放开她吧!”
白雪立刻放开孙玉花,起身把那枚三棱军刺交给司寒。
司寒把玩了一番,这把三棱军刺,有些熟悉,像是某人的作风,让他想起前几日给他星芒名片的夏陆。
孙玉花从水泥地上爬起来,却崩溃地痛哭,仍然不死心地哭着咕哝道:“杀了他……才能救我女儿……”
冯剑财看傻了,也听傻了,一头雾水地问孙玉花:“你女儿跟司大夫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杀司大夫?”
孙玉花目光呆滞,像是魔怔了,低着头,浑身发抖,不停地咕哝着:“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