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出门,主动打招呼:“刘校长,您怎么来了?”
其实,司寒已经猜出来了,刘校长肯定是受颜老蛊惑,来请他去大学讲课。
刘校长打量着司寒,眼神里满是长辈的慈爱,“一年没见了,看到你还这么有精神,我也放心了。”
刘校长在司寒消失的这一年里,来到好几次恪生堂,也托人打听过司寒的下落,可怜一直没有音讯,后来工作太忙,有一段时间没来这里了。
如果不是颜老告诉他,司寒回来了,而且重新装修了恪生堂,开始坐诊,认真地经营医馆。
他今天过来,看到司寒,也得出来了,司寒已经从父亲去世的阴影时走出来了。
司寒愧疚地低下头,说:“让刘校长操心了!”
他说着,赶紧让刘校长进来,在休息区的沙发上坐下来再聊。
白露也泡好了茶,给刘校长端过来。
刘校长下意识地打量一番身穿女仆装的白露,心里有些打鼓,还以为司寒因为父亲的意外去世倍受打击而性情大变,开始喜欢另类的游戏了。
白露对这种神色并不陌生,猜到刘校长在想什么。
她赶紧主动解释,以免刘校长误会司寒。
“刘校长,穿成这样,并不是司寒哥哥要求我这么穿,而是我三年前,跟妹妹有个约定,从那天起,我们会一直穿这样的衣服,您不要误会司寒哥哥。”白露一本正经地说。
刘校长尴尬地笑着说:“哈哈,我也没别的意思,年轻人嘛,自有年轻人自己的想法和爱好,想当年我像你们这个年龄,在大人眼里,也是另类。”
刘校长顿了一下,紧接着又自嘲了一句:“如果像我这样的老年人,看不惯你们这样的年轻人,那并不是你们做错了什么,而是我们这些人老了,却不愿意承认。”
果然,文化人说话,就是不一样,刘校长的一番自嘲,成功化解了尴尬。
司寒直接切入正题,问道:“刘校长,您这次来,该不会是听了颜老的建议,想让我去咱们学校担任讲师吧?”
刘校长笑呵呵地点点头:“没错,我这次来,最主要的任务,就是邀请你到中医药大学,提任大一中医临床系的讲师。”
司寒连忙摆手,“刘校长,你自己看看,我这么年轻,甚至比一些学生都要年轻,怎么站到三尺讲台给他们讲课?”
刘校长说:“我本来也有这样的疑虑,但是颜老说得非常好,正因为你年轻,又有丰富的临床实践经验,而且还是百年难遇的旷世奇才,所以才应该请你去担任讲课,如此才可以激励那些年轻学子,更加努力地学习中医知识,更加坚信中医的疗效和价值!”
白露听完刘校长这番话,又在心里感叹,文化人说话,就是不一样,都是一套一套的。
旷世奇才!
刘校长用这么夸张的词,可见他把司寒捧得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