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观云一听此话,连忙抬起脸来望着宁仲青。眼睛里面写满了惊骇,嘴巴微张,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你……在胡说些什么?”
宁仲青觉得他的态度很有疑。
方观云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又回归到了平静,“宁大人,你要知道,这件案子,贾大人已经俱结了,而且案宗估计这会子已经在送往刑部的路上了,你再问这些,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好,那我们跳过这个问题。”宁仲青爽快答应,继续问道,“你现在是安庆寺的主持,你倘若处决之后,那么寺庙的主持又该是谁呢?”
“这个问题似乎并不是宁大人该操心的事情,我早已经让大弟子暂管一段时间,后面自然会有接替我的人上去的。”方观云道。
“可我今日问大弟子无渡,他并不知道你已经被收监的事情呢。”
“现在不知道,并不代表以后不知道,以后总有人会告诉他。再说了,无渡是前主持的大弟子,并不是我的。所以,他不知道,并不为奇。”
宁仲青一听,无渡不是说他并不与人来往吗?何时又钻出一大弟子来?他见方观云又闭了目,暗自思忖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不过,他可以肯定一件事,那个人,一定是他认识的。方观云既然愿意为他承担这一切,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匪浅。只要去查查他的周围人际,就可以查到一丝蛛丝马迹了。
随即,他离开了监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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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侵早。
晨光绚丽,枝头鸟儿吱喳。
白府玉笙居里早就一派繁忙景象。今日祁子渊要来拜访,白绮凌卯时便起来沐浴、梳洗、上妆,挑选衣裳。可真是忙坏了一群来回奔波的小丫鬟们了。
雕花屏风后,白绮凌只穿了件淡粉色衫子。雅淡梳妆,愈觉容光焕发,莹洁可爱,她的手柔纤白嫩,好似白玉琢成的。身后丫鬟忙忙碌碌,有的为她擦干头发,有的为她熨烫衣衫。
玉蝶在一侧为她涂擦桃花胭脂露:“小姐,您今日肯定会惊艳到齐国公世子的,他肯定没有见过如此神仙人物呢,肯定是以为九天仙子下凡尘呢。”
白绮凌听后红了脸,小声娇嗔几句:“又在胡说八道了,祁家大小姐便是京城里面数一数二的名门淑女,再说了齐国公世子身处攴京上流勋贵之家,身边肯定围绕着比我好太多的莺燕,我又算得了什么呢?”
有一丫鬟接嘴:“小姐何必自怨自艾,您看今日齐国公世子还不是来探望您呢?这就说明啊,您在他的心目中肯定是有一定的分量的,不是吗?”
这句话倒是说到了白绮凌的心坎上,瞬间花颜展笑起来。
花厅内。
仆役端来上好的碧螺春,放置在祁子渊与白峥嵘的茶案上。
白峥嵘看起来很是愉悦,笑呵呵地望着祁子渊:“真是有劳祁二公子还特意走一趟,来就来了,何必见外,带这么多礼品呢,真是有愧有愧。”
端着白瓷茶盏,吹开漂浮的茶沫子,祁子渊便见到澄清的透亮的茶汤来,他嘴角上扬浅浅啜了一口,几息内唇齿留香,沁人芳脾。
他谦谦一笑:“白大人过谦了,时至昨日我才知晓,两位令嫒被这几日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的残尸案凶手劫持的消息,这才是有愧啊。那么晚了,竟不派护卫护送到府,让残暴之徒有了可趁之机,实属祁府的过错。”
“呵呵,什么白大人黑大人的,祁二公子叫我伯父即可,‘大人’两字生生见外了。”
“也好,白伯父。”
“祁二公子说哪里话,那个暴徒说不定早就盯上我的女儿了,不过是我们的护卫竟一时疏忽,错跟了马车,才导致这样的祸事,祁二公子,你何罪之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