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伯父勿怪便好,不知两位小姐可否受伤,是否受到了惊吓?”祁子渊试探着问。
白峥嵘拈须浅笑摆手道:“无碍,三儿也就是吓着了,四儿受了点轻伤,不过上了药,应该几天后就会痊愈了,祁二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白峥嵘内心思忖,看不出来这个祁子渊这么关心凌儿,想必是对她有意吧,既如此,那可真是太好了。堂堂齐国公府啊,豪门勋贵,京城名流,凌儿嫁过去,也算攀高枝了。
祁子渊没想到自己也就是喝一口茶水的功夫,白峥嵘已经思绪连篇。
白峥嵘放下茶盏,笑呵呵道:“不如,等会吃了午饭再走吧,你也好看看凌儿如何?”
祁子渊也没多想当即应承下来了,想的是四小姐应该也会出席吧?
林菀苑。
早上收到宁大哥托自家大哥送的书信,白彩云看完之后,很是疑惑。宁大哥认为真凶另有他人,但是目前,方观云已经认罪伏法,只等斩立决了。如果,他现在推翻这个结果,那贾大人该如何是好?
白大哥知道此事后也是百感交集,毫无头绪,只有等自家妹子拿主意。
白彩云在观景楼上渡来渡去,愁眉苦脸。
心月立在一侧好言相劝:“小姐,您别多想了,事情已成定局你还想怎么样?”
“心月,你难道不想让真正的凶手绳之以法吗?看着他逍遥法外,继续害人吗?”
心月叹气:“小姐,你说的没错,是不该。但是现在这件案子,京兆府已经定案了。你又有什么权利去推翻呢?”
白彩云正是焦躁在这儿啊。
曾经有人告诉过她,一个案件哪怕有三分疑惑,都要解决疑惑,而不能慌忙定案,这样只会让真相永远藏在黑暗里,永世不会再现。
所以,她不想那样。
但是,她似乎已经无能为力了。她非常懊恼,她不应该那么慌乱地下定论,把大家带入一个误区里面。
还有那个方观云承认地实在是太快,虽然她一开始有过一丝疑虑,但是所有的确凿罪证都指向方观云,这一切解释的天衣无缝,当时的她完全没理由去想别的。
她坐在美人榻上,侧目望着楼下的葱郁林木,陷入沉思。
忽然思绪被心月打断:“……小姐,你不要再想这个事情了。你知道吗,隔壁玉笙居今日可热闹了,祁子渊带了好多礼物来看望三小姐呢。”
白彩云回过神,问道:“祁子渊?他来看三姐?”
“哎,不知他从哪里听到你和三小姐那日傍晚从祁府返回时候,遭遇了歹徒劫持、劫后余生的事情来,想是毕竟是从祁府走出去的,万一有个好歹那可如何是好?所以,他带了礼物亲自登门谢罪呢。”
“谢什么罪?”白彩云忽然想起,昨日娘亲所说的,齐国公世子递了拜帖之事。
“听说,今日玉笙居里面快忙坏了呢,三夫人恨不得把最好最华贵美丽的衣裳的给三小姐穿上,一大早上,又是吩咐厨房烧水沐浴、梳洗的,闹了好大动静呢。”心月激动说道。
“看来,我这个三娘啊,是恨不得让三姐插上翅膀飞到祁府去咯。”白彩云随手在小案上剥了一个葡萄扔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