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胡商便去了烟雨阁,他们闻名而来,点名只要最美的女子。
烟雨阁中,众人皆知青璃身价居高,几乎不用接客,只需偶尔跳跳舞,便有金银大把奉上。
那群胡商也算是运气正好,今日恰恰是青璃跳舞的日子。
烟雨阁早早就在露台处忙活搭建那些垂地的纱幔,铺满鲜花花瓣,焚香洒水。
老鸨见了这群胡商那可是头疼,她听不懂异国语言啊。
幸好,队伍里面有一个常年跑中原的商人,会一两句蹩脚的汉语。他把金子放在老鸨手里,笑嘻嘻道:“姑娘……跳舞,我们看,你知道?”
老鸨见了金子,再不会的语言也会了,她双眼放光地接了金子,用手绢细细擦去一股子膻味,仔细端详了一下,金光在火烛之下熠熠生光。
“明白……我,明白。”老鸨笑吟吟点头,随即安排龟仆引领这群异国男人前往二楼雅座观赏区,观看此场跳舞盛会。
夜幕降临,皓月当空,红灯锦绣,自是非凡景色。
花柳箱巷子里,灯火酒绿。一大排的红灯笼高高挂起,照耀着临河的河面波光粼粼。
烟雨阁中的青璃可谓是风流花魁,胜地名花。闻名她今日跳舞的人们络绎不绝的赶来,烟雨阁的妈妈收金子笑地合不拢嘴。左一个大官人、又一个小公子的,统统可都是为了青璃姑娘而来的。
连一直窝在府中苦读的元松峙也来了。
老鸨见了他,连忙迎上来:“哟,元公子,许久不见啦,可是忘了我们家的青璃啊?”
元松峙连忙拱手:“吾生之挚爱,怎可忘却?”
老鸨小声地冷笑一句,“这话说得,还挚爱呢,府里面搁着一位正室娘子呢,说这话还真是不害臊。”
元松峙见妈妈这么打趣他,干笑两声。老鸨又迎接下一位贵客了,元松峙索性自顾自找了一个座位,好以观看下方日夜思慕之人的舞姿。
众人坐定之后,有丫鬟熄了看席和露台四周的烛火,只留了舞台四周摇摇曳曳的微光。
一声声清脆碰撞之声袭来,纱幔从天漫漫而下,青璃蒙了珠串的面纱,如蝴蝶一般蹁跹而下。
她赤足落在露台之上,微微半跪在在台上,双手轻轻拥住自己双肩。
她一身金色的舞衣,赤足上套着金钏,却驾彩鸾,芙蓉斜盼。
一阵急促的鼓声渐渐而起,她扬起双手,纤细的罗衣从风飘舞,缭绕的长袖左右交横。络绎不绝的姿态飞舞散开,曲折的身段手脚合并。
胡商们看得目瞪口呆,惊艳中原国土中竟有这样美艳地不可方物的女子。其中一个对着另外一个会一些汉语的的人不停说着话。
那人微笑点头,似乎在说好。
不久舞毕,众人看地意犹未尽。那名会说汉语的胡人找来老鸨,指指适才跳舞的台子,问她:“那姑娘,跳舞的,卖不卖?”
老鸨面露难色,暗忖这胡人还真是直来直往,把人都当货物来卖呢。她正欲开口打算先狠狠敲诈一笔呢。
身后的元松峙冲过来:“不卖,她是人又不是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