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惜雪嫁入白府三日后,按照习俗,她要携着丈夫回门看望娘家父母安康,也是让新女婿登门拜访的好时机。
这天,天朗气清,夏风微拂。
两人已准备妥当。纪氏给两人准备了丰厚的回门礼,足足有两三个箱子。惜雪感恩行礼,纪氏却道:“同是一家,何必多礼?”
两人正准备出了院子往姜家而去,忽从院门口跑进来一个丫鬟,气喘吁吁道:“四夫人!姜家老爷夫人来了!在大厅呢,老爷让二公子携了姜姑娘赶紧前去。”
“姜家二老今儿怎么来了?不是应该溪儿带着惜雪回去看望他们吗?”纪氏疑惑。
“也许是发生了什么事?二哥与惜雪姐姐一看便知。”白彩云道。
二人也不耽搁了,赶紧收拾整理一番,前往白府花厅。
还未走近,二人便听得里面传来女子嘤嘤哭泣抽搭之声,姜惜雪皱眉担忧道:“娘因何而哭泣?”
白峻溪拍拍她的手:“我们进去看看便知道了。”
踏得厅内,姜母一见姜惜雪进来了,哭泣声更加大声了,连忙扑过来,抱住姜惜雪:“惜雪!我的孩子!你哥哥、他……”
姜惜雪急急问道:“哥哥他怎么了?又欠了债了吗?”
“不是,你哥哥他谢世了。”姜老爷直言道。
“……什么?”姜惜雪犹如触电一般,大脑一片眩晕,脚下一滞,白峻溪赶紧扶住她。
白峻溪疑惑道:“姜伯父、伯母所言可属实?”
“我自己儿子,我难道要把他说死吗?”姜母愤怒说道。
“惜雪,你哥哥他是因为外感风邪,内淤郁积而致病死的,三日前可被你这个新婚丈夫殴打了一番才致病的。哪有新婚大礼上殴打大舅子的?此婚不结也罢!”姜老爷疾声厉色道。
二人一听,这是个什么意思?
“姜伯父、伯母,我有一事不明,为何当日我打了令公子你们不去医治呢?况且,我当日下手并不重,最多也算是些跌打伤,最多一月便可痊愈的,为何就致死了呢?”白峻溪上前行礼问道。
“你是什么意思?你打了我儿子,反而怪我们不去医治?”姜母质问道。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与他多说无益!我们想好了!这亲不结了!惜雪,跟我们走。”姜老爷站起身,上前欲拉姜惜雪。
姜惜雪急忙道:“爹娘,事情还未弄清楚,你们为何一口咬定就是峻溪的错呢?”
“惜雪!他可是你的亲哥!”
“爹娘!峻溪也是我拜过堂的丈夫!”
见着姜家家事风波,白老爷也不好插嘴,这时候只淡淡站起身:“两位亲家,姜小姐说的没错,在事情未经确凿之前,切不可妄断!”
“这还不够确凿吗?我儿子已经死了!身上大大小小十几处青淤乌紫,这不就是拜你儿子所赐吗?”姜老爷站起身大怒道。
“令公子生前是不是已遭人下了毒手?碰巧我儿打在其伤处导致了……”白老爷话还未说完,姜母便淬了一口。
“呸!你们家人打死了我儿子,还诬赖别人作何?”
白老爷见状也不知道如何说了,只道:“既如此,那你们是要撕毁婚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