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怎可与害死我儿的人家做亲呢?还有,我们已经将白家公子殴打我儿致死一事状告上交官府了,从今日起,我们两家从此决断!不相往来!”姜老爷怒不可遏。
“伯父伯母,姜公子之死实不是我造成的,我白峻溪行的正坐得端,就是官府来了,我也是这番说辞。”
姜母气急,上前去怒指:“我儿是混账,我们也认了,可他毕竟是我们的至亲骨血,再怎么我们也不会容忍我们的女儿嫁给害死他哥哥的凶手的。”
“姜伯母,姜公子有今日,也离不开二位的溺爱,如果你们能够早日教导他训化他,也不会有今日……”
啪!
姜伯母气的浑身发抖,一巴掌打在白峻溪脸上:“我儿之死拜你所赐!我们姜家与你再无半点情分!惜雪走!”
姜惜雪迫不得已被二老连拖带拽带离了白府,姜家二老怒火中烧地离去。
等到白峻溪回到了林菀苑,纪氏与白彩云见他脸上之伤,一问之下才得知姜公子已死,姜惜雪被强带走的事情来。
白彩云总觉得这事有蹊跷,为何偏偏是姜家哥哥大闹婚礼过后才死的呢?因为其死,白姜两家翻脸,受利又是谁?她想不通。
纪氏叹气安慰白峻溪:“世上好事皆多磨,事情总会有解决办法的,切勿放弃。”
三人互相慰藉一番,白峻溪回了屋子。
果然午后时分,京兆府来了几位衙役,说是奉令将涉嫌殴打姜家公子致死的白家二公子缉拿待审。白彩云与纪氏并未阻拦,白彩云只是对白峻溪道:“二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将此事追查到底,还你清白。”
哪知白峻溪倒是反常一笑:“既如此,二哥等候佳音即是。”
望着二哥被带走,白彩云挽着纪氏,心底暗自思绪万千,她一定要先查清楚姜家公子的死因,不能平白无故让二哥担责。那日的殴打顶多算皮肉伤,怎么致死?
这背后又是谁想要致二哥于死地呢?
她一个人实在是想不出什么突破点,于是乎携了心月换了男装用老办法出了白府,一路径直往府衙而去。心月一路上也不敢说笑,只乖乖跟着。
路上,见小姐思考地认真,也就没敢打扰她。
忽然一辆马车从墙角处转出来,马儿眼看要撞到白彩云了,心月急忙拉了她躲避,惊魂甫定道:“小姐,你走路小心些!”
白彩云舒缓一气,抬头看了一眼刚刚从眼前奔掠而过的马车。
只见马车上挂着铭牌,上面写着“宿府。”
“宿府?可不就秋月姐姐叔婶要她嫁的宿员外家吗?”她自问自答。
心月看了看,点头附和道:“的确是宿府,可是他们的府邸不是在郊外,怎么来城中了?”
“许是买什么东西吧。”
两人倒是不甚在意,朝着府衙而去。
衙内众人见白小姐到来,都是略略吃惊一番:“白小姐,许久未见了。”
“白小姐好!”
大家皆点头微笑示意,白彩云一一回礼。
进了内堂,贾大人不在,只有宁仲青在俯首整理案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