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去公务,我在家中你无需担心我,疾行不安全,你要记得在外一切要以自己的安危为重。”
春微靠在沈天赟怀里,呼吸着他身上能让她安心的味道。
想想自成婚后他俩还没分开过两日以上,这一次是第一次分开这么久。
虽然春微不是儿女情长之人,却也还是会担心沈天赟在外会不会遇到危险。
“我给你的香囊一定要记得佩戴,还有一些伤药,你自己带一份,让和宁再带一份。另外遇事不要逞强,量力而行。”
就算沈天赟前生已经官至宰辅,春微仍然还是不太放心,絮絮叨叨交代了他一大堆事情。
沈天赟听着春微这样的交代,心中熨帖极了。
出门有人唠叨挂念的感觉真好,“娘子,我知道了,我不会置自己的安危不顾的,我还有娘子和孩子,这是我好不容易求来的,我惜命得很。”
“嗯,我知这些你都清楚,你混了这么久的官场,肯定要比我更清楚其中的门道,但是之如的信中给了孙晋钺的资料,那可是个比王行百难缠好几倍的人,我担心你会吃亏。”
他心性坚韧成熟,但是再厉害的人,也难逃暗箭。
沈天赟这一年在奉安的业绩有目共睹,奉安在他的治理下政治清明,百姓口口相传,临亭府其余三个属城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事。
孙晋钺初到临亭府,想拿临亭府辖下这四个属城的县官搞什么下马威的话,沈天赟首当其冲会被拿来做典型。
“娘子,你要对你夫君有信心才是。更多的手段我都见过了,不怕,我不会中招的,我向你保证。”
“嗯,总之谨慎些总不会有错,我知你聪慧,可千万别不把后宅的那些小把戏放在眼里,就是这些不起眼的手段,让很多人中了招。”
“好,我都答应你。”
春微不放心,又让云屏去找和宁,又吩咐了和宁一些事。
还让他把药都记熟了,遇到突发状况可以用哪些药,都说的清清楚楚,又耳提面命了一番,和宁连忙点头应是。
沈天赟与和宁两个人七月初三一早就快马去了临亭,没等韦知迁和黄元明。
他与和宁路上一直赶路,两个多时辰后到了临亭府,住在了临亭府用来接待官员的驿馆里。
清水,富源,江宁三县的县官还未到,沈天赟放好行李,去临亭府最大的首饰楼转了一圈,打算给春微添些最新款式的首饰。
最后选了几副别致的翡翠耳铛,又买了一对漂亮翡翠的玉镯,还给他们下月就会出生的孩子,又买了一些玩具。
林林总总一大个包袱,等回程估计马儿要是会说话都会发怒,加重了它们飞驰的负担。
等他与和宁逛街回来,已经是日暮时分。
其他三县的县官已经到了驿馆,奉安县的县丞韦知迁也已经到了,正在与其他三县的县官套近乎。
“大人,这几位分别是清水令,富源令,江宁令。”
“三位大人,这位是我们奉安去岁刚上任的县令,沈大人。”
沈天赟与三县的头把交易都打了招呼,然后与三县令一起在驿馆吃了晚膳。
席间几人交流了一下刚刚结束的夏收粮产,主要是韦知迁在说。将奉安今岁的粮税不用愁了一事说了出来。
其余三县正愁这事,没想到竟然听到奉安县有了解决办法。
韦知迁将奉安的那五十亩试验田的情况说了,三县令听他说的头头是道,决定这次回去后,他们就派人去奉安,实地打探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