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奉安因为瘴气的原因,基本上都是自给自足,安全肯定不消说。
余下的富源和江宁也都不算富庶,遇上灾年颗粒无收的情况都有过。
江宁令见富源没达到目的而且被知州直言拒绝,就改了策略,没诉苦,只捡了江宁出彩的地方说。
听得孙晋钺心中欢喜,觉得江宁令是个上道的。
孙晋钺果然如李执给沈天赟的资料所言,是个耽于享受的,估计在惠安过得太自在了,又想在临亭府继续过他在惠安过的那种生活。
“听四位所言,临亭府还算不错,以后孙某人就仰仗各位支持,希望五年后进京述职,我们都能得个优。”
其余三县怎么想沈天赟不知道,他自己决定就管好奉安就行,按时交粮税贡税,让奉安百姓丰衣足食,再多点时间陪春微母子就可。
奉安目前没有需要寻求帮助的地方,其他县如果有需要帮助,看在百姓的面子上,他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汇报就到此吧,我在离府衙不远的春熙楼设了宴,今日各位一定要尽兴而归。”
孙晋钺在惠安就是这样的作风,众人心中也都有数。孙晋钺本人没多大才能,唯精于吃喝二道。
心胸也狭窄,几乎把惠安各县的县官都得罪了。
惠安各县的县官在他走后,据说是点了鞭炮庆祝的,可见他在惠安极不得人心。
他的政绩每次能得优,全然是因为惠安是鱼米之乡,每年的税都能收上来。
近几年大渊除了边境不太平外,其他地方可都是平平稳稳,也没有出现极端的灾年,所以孙晋钺就有些膨胀了。
吏部不清楚这些,以为他能力出众,所以想着把他调任临亭,把临亭府也管理得像惠安一样。
不过沈天赟心知肚明,其余人知不知就不在他担忧的范围内。
席间沈天赟只是意思意思吃了几口,大部分时候都是听着孙晋钺在吹嘘他在惠安的政绩。
富源令因为有求于他,所以耐着性子奉承着。
大渊的公务必须经由州府递交朝廷,县官没有那么大的权利,所以富源令想要得到朝廷的宽限,就必须让孙晋钺盖上州府的印,再发送京都,京都的户部才会受理。
富源令也苦,之前的王行百王知州好歹还能听进去话,眼前这个,只知道一味说着自己的丰功伟绩。
清水令也不太能听得下去,可是没办法,上峰没吃饱,他们也走不了。
沈天赟的思绪早就飞回奉安了,这会子正想着他娘子在做什么,有没有吃好,睡好。
这几日他不在,晚上她可睡得安稳,有没有也想着他。
这思绪一飞就停不下来了……
直到酒过三巡,孙晋钺才停止对自己的歌颂。
“今日各位的汇报很精彩,我已经知晓你们各自的情况,留下你们带上来的所有文书,明儿就不用再到我面前单独再念唱了。”
“是。”四县齐齐应声。
四县的县官把他给送走后,又才一一道别。
原本沈天赟以为还会有其他的事情会需要处理,没想到孙晋钺这就让他们散了。
按制,四县的县官是还需要单独再做一次详细的汇报的,把自己管辖的县的人口,税收情况,水利,农桑都要做一轮汇。
所以他原先估计要在临亭府呆上七日,却没想孙晋钺压根没这种心思听这些枯燥的公务汇报。
既然知州都让他们散了,那就听上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