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猜测把西门庆吓一跳。
丁春秋在《天龙八部》世界里也算是一流强者,按时间算,《天龙八部》的世界出现在灵气复苏之后,原本金庸虚构的武侠人物,在灵气加持下会强到什么程度?
对比水浒和金瓶梅世界的武松,还有景阳冈的老虎,丁春秋绝对强到可怕,从他用伥鬼之术忽悠凝神巅峰的吴道官,也能看出一斑。
西门庆赶紧叫车,连夜去找李达天。
半夜被叫起来,李达天非常不情愿,知道西门庆这时候找他,必定有要事,央求夫人放行。
李达天揉着后腰,他是被夫人踹出来的,哭丧着脸道:“这大半夜的,你没事做么?我有啊……哎呦……”
“知道你有事做,我再给你找个大事……”西门庆凑近他,压低声音道:“丁春秋在清河县城。”
“你说什么?!”
李达天几乎跳起来,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西门庆,很快就确定这是真的。
西门庆说话从来丁是丁卯是卯,绝不会大半夜开这种玩笑。
他喝了口凉透的茶水,强自镇定道:“你怎么知道?”
西门庆简单说了下他的猜测,李达天聪明过人,怎么会听不明白,他道:“西门,我们现在怎么办?”
这件事操做不好,容易打草惊蛇,丁春秋感觉不妙会溜掉,他若日后报复,便是一大隐患,还有一种更悲剧的可能,他伤势已无大碍,直接出手杀众人灭口。
二人对望一眼,知道对方已想到了最坏可能。
西门庆道:“你派一个心腹之人,去给知府大人送信,请上峰派人暗中支持,我明日继续查案,先稳住老魔。你这边查封勾栏场所的事,先缓缓,别把他逼到西门会馆去。”
李达天点头称是,道:“你觉得,派谁去送信合适?”
“方仵作。”
接触两三天下来,方仵作留的印象很深,他是个老道有心计的人,西门庆道:“他为县衙仵作,向上峰报告案情,理由充分,未必会引起怀疑。”
西门会馆某间包房内,方仵作猛打喷嚏,高粱酒喷李桂姐满脸满胸。
“谁特么在阴我?”
李桂姐擦抹脸上的酒液,从他怀里挣扎爬起来,不满道:“方爷有事,这是要走么?”
方仵作斟上一杯酒,端在鼻尖嗅了嗅,陶醉道:“银子都给了,不在你身上赚回来,走什么走?”
“咯咯咯,就是嘛,这是西门大人的地方,谁敢在这阴您?”李桂姐咯咯轻笑道:“姐姐我从陆老六那,刚学了几手按摩术,今儿献丑伺候伺候方爷,如何?”
说不定阴我的,就是你们家西门大人……
喝了杯中酒,方仵作心里问候一番西门庆,趴了个舒服的姿势,任由李桂姐摆弄。
……
第二天一早。
方仵作刚到县衙,便被李知县叫去书房。
李知县交给他一封火漆封好的书信,道:“将此信送到知府衙门,算你立一件大功,一会随几位差役一起出门,路上千万小心。”
方仵作接过书信,对着初升的太阳照了照,信封纸很厚,什么字都看不见。
李知县敲了下他的脑袋,“别活得不耐烦,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懂不?”
方仵作用书信护住脑袋,嬉笑道:“小的这就走。”
“大人,准备好了。”
一个衙役走进来,躬身施礼,道:“我们有一路弟兄,要出城带两位监狱案幸存者回来问话,请方仵作混在我们之中,一起出城。”
需要这么谨慎么?方仵作愣了片刻,不安道:“李大人,这事看起来有危险啊,小的还有八十岁的老娘卧病在床,大人能不能换个人去?”
“老娘个……!”李知县是读书人,很少爆粗口,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腿字咽回去,“你哪来的老娘,你孤身一人,家里连个喘气的都没有,不去便治你个忤逆之罪!”
“去去去,我去还不行么……”方仵作一脸不情愿,揶揄道:“给点好处,总可以吧?”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