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承夷就这么闭着眸,笑得凄凉又有些自嘲,“戏,不得自己搭吗,我都跟着她游四国两年了,呆在同一座城池,隔得那么近,却又不能去找她。”
他害怕她反感。
他看见过南渊苦费心机,翻着南国一间又一间的酒馆寻她,只为见她一面。
可南渊最后却为了私心为了江山利用她,最终连朋友都落不得。
他不能重蹈覆辙。
那是血淋淋的教训。
自那,他从不敢过多表露自己的心,见到她只能用笑来压住那颗心的思狂。
疯笑,傻笑。
他害怕被她察觉,他害怕会成为第二个南渊,亦或者最后连南渊都不如。
他清楚,若被她知道他的心意,她一定会远离他。
从前,他以为安安静静的跟她在同一座城,守着她就行,她最后也一定会看见他的好。
可跟到了沅国,她只见了楼决一面,她就一发不可收拾。
他日日听这京城中传着他们的流言蜚语,夜夜饮酒伴睡。
“你这叫苦肉计。”庆玉仙说完,提步走了。
她不看好。
只留晏承夷呆在原地看着湖中那艘丽舫,面上挂着挥不去的阴森诡异。
舫内。
只有他们二人。
楼决将那把古琴推开,迈开笔直的双腿,坐在案上,对着拂乙,轻佻着那张俏丽的下巴,低语,“嗯?夫人游湖不叫上夫君。”
拂乙一把拿开他的手,不语。
楼决反手轻?住她的手,放到胸膛,令她挣脱不开,“以后不许和别的男子游湖饮酒。”
拂乙樱唇紧抿,就这么坐着不语。
王爷能给别的女子看你沐浴,她跟别人喝顿酒都不行?
“今日的事可否给本王一个解释的机会,”楼决面带愧意,声音有些沙哑,“不要误会本王好吗,不要不理本王好吗,不要生气好吗。”
满目柔情,他一点都舍不得她心情不好,可现在却因为他的失误。
他才寻到了这,多一刻他都不想等,多一刻她就不开心一刻。
拂乙冷冷的看着他,带点审讯的味儿,“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楼决又抓住她另一边手,放到另一侧的胸膛,“胡说,小时候黏本王放风筝的丑小孩多了去,本王真的不记得。”
拂乙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唇角,语气不是很好,“看来王爷打小就被人垂涎美色,也不知失身多少次了。”
楼决一把拉起她将人圈在怀中,将她的头轻?到他的胸膛间,唇角噙着浅笑,很宠溺,“本王的也可以给你看。”
会吃醋,是好事。
就是不太好哄。
拂乙在他胸膛间挪了一下,“不看。”
楼决边说,还把紧握的双手移到衣带上,微微解了一下。
磁性迷离的嗓音带着微不可闻的哑,“想看哪就看哪,现在就可以解开。”
拂乙募地一僵,抬起眸盯着他那张脸有些出神,“……”
脸那么俊的…
看还是不看?
流氓。
不看。
拂乙一瞬挣开他手,起身,笑了一下,“傻子。”
【拂乙:见过世间万物,你是我唯一只需看一眼便心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