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贺兰庭携二十余名高手浩浩荡荡的进城搜寻宣纸上的净污药方材料,仿佛城楼上的那些府兵不是他杀的。
“贺兰族长,恕下官有眼无珠…您请…”巡抚台大人当然知道他是贺兰庭,腿都抖成筛子,只能后退又后退让行。
贺兰庭谁敢惹啊,拂乙不得把他们都吃了。
再说,他们也打不过贺兰庭。
惹不起就躲。
贺兰庭单手掐指一笑,这个巡抚台大人的命不长了呢。
营地。
拂乙正蹲在一名病者面前,行针灸。
太医院也例出了一份药方,给愿意试药的人喝,但,依旧无效。
百姓越来越多,甚至附近的村民知晓这儿能救治疫症,也都自己赶来。
一眼望去,到处可见憔悴凹陷的面容,昏昏欲睡的眼神,痛苦的剧咳。
一名染疫症的男子扶着树根站起来,使劲力气的喊道,“你们可有神医?仙药呢?在哪里,拿来给我喝!”
旁边另一名病者回道,“你新来的吧,别喝了,我们喝了药汁根本不好,他们就是不会治。”
百姓们等了一夜,喝了两份药汁,如同把汤药当仙药喝,求生欲太强烈,可根本就不好转,一夜的病痛折腾使得他们越来越烦躁不安。
尽管御医与庆门的人将百姓们照顾得很好,可如今部分百姓已经失去耐心。
春月站起来看向众人,平缓的呼吸,压制即将爆发的脾气,“大家再等等,我们正在改良药方,一定会治好你们的。”
那名男子继续嚷道,“等什么等,不会治就说,让朝廷派别的大夫给我们!”
“怎么好意思说你们是大夫!一夜的时间了都治不好!”
春月急了:“你当我们神仙啊,有仙丹给你们吃啊!”
还一夜能治好,去喊神仙来得了。
辛辛苦苦的照顾他们,还不讨好。
疫症那么好治的吗,就连先人研究上百年都没有方子。
他们目前只能慢慢摸索了解症状,一边又一边的试药,才能确保无恙。
男子继续驶力咆哮:“你们这些庸医,拿我们一众的性命来玩啊!”
“闭嘴,”拂乙收好针灸,半蹲在一处小心翼翼的给病者处理溃烂的脓包,神色慵懒,眼底深处却是绝对的肃杀和冷酷。
若不想活,染上这个疫症他们也活不长的。
再吵吵倒不如她亲自送他们一程,死个痛快。
拂乙的声音并不大,却莫名的能威慑众人,那个喊得最厉害的男子不情不愿的坐了下来,满是不屑。
一名禁军小跑到拂乙身旁,“院首,闫王殿下带青蒿回来了。”
拂乙收好针灸,回道,“让他搭一间密封的帐篷等我,安排人把青蒿捣碎用冰水泡,我随后过去。”
拂乙又差人砍来几根竹子提炼用,走去药材处,挑了许多治寒恶的中药,抱到搭好的帐篷里,楼决已经在帐篷里准备好。
拂乙走进去,一语不发,用竹子搭了一个流水架,竹子下面置一排排火油灯,用作烘制青蒿汁。
楼决看一遍她的操作便会了,在一旁默默帮忙着。
绿色的青蒿汁通过火油灯的烤制流到锅里竟成白色的透明水,又通过一层又一层的烘制继而有成白色的凝稠汁。
成一又送进来一盆青蒿汁,驻足观看许久,“王爷,真神奇啊,绿汁怎么变成白色的稠汁了?”
楼决在一旁帮忙着,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他,他看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