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乙停下手中的忙活,偏支着下巴,打量着楼决,“王爷来做什么。”
楼决靠到书案前,弯下身对着她,鼻尖传来让人沉迷的体香。
楼决心狠狠的颤了一下,压抑着,低哑磁性的嗓音,“来看看你气消了没。”
拂乙咬着笔头,唇瓣传来一句迷迷糊糊的呢喃,带着倔强,“我没生气。”
楼决抬手将她嘴里的毛笔拔出来,真的想掰断成渣渣,扔到案桌上,“不生气,关门那么大声。”
门都快坏了。
拂乙往椅子上靠了靠,双手环胸,缓缓眯着美眸,“那王爷又为什么生气。”
她生气的是,他为什么生气。
楼决俯身到她面前,靠得很近很近,凝望着她,“本王现在不生气了,那你呢。”
拂乙感到一丝压迫,有些无措起来,眼前的男子每每一靠近她,她内心除了不想拒绝,也很紧张。
“我也不生气了。”
她也不知为什么总是不会拒绝,可能是贪图他的美色?
那样一张俊冷的脸,她拒绝不起来。
楼决嘴角荡漾着浅浅的笑,不语。
女人,果然口是心非。
拂乙抬手推了一下他的身躯,埋下头颅,皱着眉头,呼吸都快了几分,“王爷回去休息,我还要忙。”
楼决禁?住她不安分的手,将人打抱横起,容不得她拒绝半分。
楼决慢步走到塌边,走得特别特别慢,将拂乙轻轻放好,脱了鞋袜,盖好被子,捂得严严实实,“不许再出来,好好休息。”
拂乙微微挪了一下身,藏到被子里,头都看不见。
楼决掏出怀中的一方锦盒,放到她枕边,薄薄的唇瓣张了张,却让人听不见说什么,“夫人,新年快乐。”
随即,似乎不舍不情不愿遗憾的起身打开房门走了。
楼决真的不敢待在这屋里,实在太热,太燥,心里烦闷的紧。
他怕自己真会做出什么事来,那样一个尤物在眼前,这谁顶得住。
他第一个不行。
拂乙听到房门咯吱一声关紧,摊开被子,看着禁闭的房门,许久许久,才回神。
从见他第一眼开始,她就喜欢上他的那张脸。
那么好看,抵挡不了,她承认她就是个俗人。
看脸的俗人。
之后之后,就想看着他,虽然不太喜欢他过分的逾矩。
就比如亲亲啊,就是不行。
必须是夫君才能亲亲,现在不行。
拂乙挪了一下身子,她的手臂好像碰到了什么硬硬的盒子。
拂乙靠挨在床檐上,拿过那方锦盒打开来,忽然就笑了。
她不是不会对人笑,是只想对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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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
溯国。
皖城距离溯国都城仅差三座城池了,直直的一条线,横得要死,溯国又拿厌戎部没办法。
气,也只能忍着。
新的一年里,整个溯国阴沉沉,没有喜乐繁华的景象,都是哀怨与紧迫的气息。
溯国皇帝托着额头支在龙椅上,时不时发出一声声咳喘。
也不知哪个混蛋,每每他溯国被厌戎部欺负,不出两日全天下都懂,还添油加醋。
溯国皇帝的脸如今丢遍天下。
百官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