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
一道清冷的白衣从屋顶上跃下。
沅帝一回头,眯眯着眼,“不是,你又没从宫门进来!”
他的皇宫跟假的一样。
拂乙也没跪拜,大大方方坦坦荡荡的靠近凉亭,“不认路,又远。”
沅帝:小祖宗开心就好。
刚刚还在撒娇的辛贵妃有些尴尬的埋下头,这张老脸可以…不要了。
拂乙索性也不瞒,“我都听到了。”
这贵妃娘娘以往对她气冲冲,高高在上的,原还会对楼景昭撒娇。
辛贵妃那张脸都皱到了一块,埋得更低了,这都什么事,给未来儿媳妇撞见这种事…
沅帝起身,走过拂乙身旁,语气带着愧意,“她对你没有恶意,当初的事,朕替她向你道歉,妇人脑子里都是孩子的事。”
拂乙并未表态什么。
拂乙来,她也是看在楼决的份上。
如果,她不是军枢院首,这贵妃娘娘一样会让她的儿子三妻四妾。
虽然别的男人都三妻四妾,但她接受不了。
这么做虽然很霸道很不讲理,可她可以只给一个男子,凭什么男子就不能只是她一个人的。
她从不喜欢跟别人霸占同一种东西。
要么只能是她的,要么她会毁掉谁也别想得到,或者永生不屑。
辛贵妃怯生生的说了句,“对不起。”
拂乙转移话题,也不知她有没有原谅辛贵妃,表情淡漠,“我没有给人过过生辰,你找我没用。”
她在屋顶上的时候就听到,闫王殿下不是没过过生辰吗,想来他很讨厌这种繁琐的宴会,她懒得掺一脚。
辛贵妃笑道,“我可以教你的。”
拂乙摇头,转身离开,“不想学,我还有事,告辞。”
辛贵妃看着那道消失在屋顶的身影,整个人都焉了。
“她爱决儿吗,她对决儿是不是只有极强的占有欲…为什么连决儿的生辰她都不放在心上,呜呜…”
辛贵妃无疑是爱楼景昭的,她每年都会花尽心思去布置惊喜,礼物啊,宫宴啊…
辛贵妃觉得爱一个人应该处处时时刻刻给对方惊喜,记住他的喜好,给他特别的对待。
但,那也只是辛贵妃,不是拂乙。
沅帝摇头,他都没爱过谁,哪懂这些弯弯绕绕的情事,“朕也不知。”
-
另一边,驿馆。
大夫正在为晏红鸾包扎伤口,上药。
晏红鸾疼了一夜,她的手真的命不好,三番五次被人欺负。
来使候在一旁,“公主殿下,要不咱们启程回溯国吧,也不至于在此被人欺负。”
晏红鸾看着一旁的生死令,她好不容易来沅国,真的好不容易。
“冥教回消息了吗。”
来使摇头,“没有,冥教的人从未露面。”
晏红鸾去地下黑市,也并未寻到冥教的人,只是放话出去而已,“那么容易就露面的,可就不是冥教咯。”顿了顿,“继续等吧。”
她很自信,毕竟她现在有生死令。
冥教并非不守信用的。
生死令世间仅有一枚。
她与齐景爷交谈的时候,齐景爷说过……
三年前。
有一姑娘在溯国寻人,喝醉了没银子付酒钱,虎头虎脑的,便把生死令抵押出去了。
那酒楼老板见姑娘家家挺可怜的,便没计较,好心没要了酒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