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老板并未认出生死令,当一玩意收藏了。
喝醉送出去的,那姑娘不好意思要回去,人家酒楼老板人挺好的,万一哪天有事求,说定她还能帮忙回去。
之后,冥教的生死令便一直流落在外。
晏红鸾从齐景爷口中得知后,便去那处酒楼重金求来生死令。
晏红鸾拿到手后还没舍得用过。
尊贵得紧。
晏红鸾本想用生死令杀了军枢院首,但是她觉得军枢院首的命不值得她浪费生死令。
生死令只有一次机会。
就算她杀掉军枢院首,闫王殿下一样不会娶她,那只断掉的手指就是最好的证明。
但,冥教绝对有能力让闫王殿下娶她,就一次机会她选后者。
来使不解道,“公主为何不用生死令杀了军枢院首,她一死可就没人来打我们溯国了……”
多简单,还非得只想着自己的婚事。
晏红鸾瞳孔一缩,炯炯发光,像荆棘丛中的一堆火,“区区一女子就欲篡夺天下,有的是人想要她的命,说不定冥教就想杀了她。”
那女子想站得高,也得有那个命,厌戎部虽厉害,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来使还是觉得不简单,“可至今也尚未发现那些势力有什么动静。”
晏红鸾像看着个傻子一样,“拂乙有动静会跟你说?能让你轻易知道,她还叫拂乙吗。”
此时,一名护卫来报,“公主,圣沅太后差人递来宴帖。”
晏红鸾抬手示意护卫放到一旁,“还真忘了呢,今儿是十五元宵节,还是他的生辰。”
“寻件袖子长的宫衣给本公主。”
她不能让旁人知晓她的手指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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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王府。
楼决只着了一身玄色的丝绸长袍,光着脚从池帘后走出来,踏在深紫色的软毯上。
衣襟半敞,露出光滑而结实的胸膛。
浓郁的黑衬着耀目的白,缀着流光,更加显得皮肤宛若天山之巅的雪玉。
如墨似的长发湿漉漉地披散在肩上与胸前,还挂滴着水珠。
不失男子应有的精壮感,也让人无法忽视那结实肌理中蕴含的桀骜不羁。
他来到贵妃榻前随意坐下,便有一名仆从上来跪在他脚边帮他擦足。
他家王爷泡得够久的了,还是冰水。
其实,换了旁的男子,唤来几名身段好的姑娘简简单单,何其这般费水,也就自家王爷清心寡欲,守身如玉。
哎…
老管家候在一旁,递过去一张白色的浴袍。
“王爷身子可还好些,需要太医过来瞧瞧吗。”
楼决接过,擦着湿发,草草两下,便随意丢到一旁,“无需。”
老管家又道,“今儿个元宵节,还是您的生辰,王爷可要进宫赴宴。”
他家王爷极少参加宫宴,但…今儿是他家王爷的生辰,宫里肯定已经着备了。
虽然,他家王爷就没有去过。
楼决不太耐烦的眯着眸子,“辞了。”
老管家微微抬眸,瞧了过去,“据说,今日皇上召院首进宫了。”
楼决虽还是冷着一张脸,但明眼可见表情脸部线条软了不少,“准备一下,本王稍后便去。”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