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码归一码。
“得罪了殿下,半刻时辰已过。”
楼决瞬间抬眸直勾勾的盯着拂乙瞧,“没到,本王算得清清楚楚的!”
众人拦了上去,“到了,到了。”
窗檐被卜禾关上了,楼决扫了众人一眼,深邃的黑眸冷得可以拧出冰水,“太过分了你们。”
众人避开那道杀人般的眸子,摇头,“不过分,王妃的安全比较重要。”
也不知那些郎中是不是夸大了去,反正那些郎中就说这条禁忌重则会一尸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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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
书房内依旧烛火通明。
宿尧缓缓的摊开城池地图,与楼决商量着收覆要事,一商议就是半宿。
楼决抿着茶提神,沉声开口,“余下的一切交给本王。”
宿尧单膝跪地,这是除拂乙之外,唯一能让他臣服的人,“殿下若要人,随时听命调遣。”
楼决吩咐道,“你们所有人都留在皖城,是所有,这些时日照顾好她,苍蝇也别放进来。”
十月怀胎生子,溯国的百姓等不了,必须是楼决来,也只能是楼决。
天底下能轻而易举拿下溯国的只有楼决与拂乙。
宿尧不是不信闫王殿下的实力,而是,厌戎部不去,拂乙也会赶他们去的,“厌戎部自当要跟殿下去。”
楼决收好溯国城池地图,不衿不伐的,“区区溯国,让她放好心。”
天蒙蒙亮。
楼决孤身去部署了,九部与神殿的人一个都没跟去。
他们相信自家王爷的本事,只是从来都不屑去吞溯国罢了。
三天之内王爷就能搞定所有,围到溯国皇宫宫门。
所有人也都尽量瞒着拂乙,怕她炸毛。
夜半。
仅一日,整个溯国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造事者事不关己的坐在一间客栈里头谈笑风生。
晋阳王轻抿着茶,笑着打量着对面的玄袍男子,“爷,至于吗。”
楼决可谓费尽心思,让晋阳王揽来一大半溯国的城池,就为了拂乙最后收覆的时候少些麻烦。
注意,费尽心思,瞒天过海!
楼决臂膀随性而慵懒的搭在扶靠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仿若决胜千里之外,“当初你就不会全要了过来?她出手的时候你假装交锋几下就落败,直接拱手相让有何难的,还得本王亲自出手。”
晋阳王委屈了,坚决不背锅,“爷又说不让拂乙怀疑,属下才放慢了霸占城池的速度。”
不然,溯国所有的城池早在晋阳王之下。
不,是闫王殿下之下。
且,晋阳王的兵还得拌弱输给拂乙,别提多憋屈。
没办法,摊上这么一个戏精的主子,为了拂乙什么事都干得出。
尽会坑蒙拐骗,好歹堂堂一方霸主,直接承认有何难的啊。
楼决懒洋洋的睥着晋阳王,“也是啊。”
太明显,拂乙准会发现是他在背后推波助澜。
拂乙一来溯国,第一件事就找晋阳王开刀,果然狐狸嗅觉。
晋阳王看着那个肆恣不羁放纵爱自由的男子,“难得看见爷这般筹谋天下。”
楼决半掀着狭长的眸子,“要了你的家国你还这般大度。”
晋阳王边抿着茶水边瞧着楼决,笑,“溯国不都是爷的吗,怎么又成了属下的家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