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担忧道:“可是如此一来,利润会不会太低了,若是利润太低,没人去挖煤可怎么办?”
李牧摇了摇头,道:“煤虽然廉价,但却是百姓必备之物。就如同盐一样,臣查阅过历年的盐税所得,至少占据国库三分之一的进项,煤或许达不到三分之一,但若按照去年的数目,占据十分之一,却是不难的。”
“十分之一!”李世民不禁咋舌,去岁的国库收入总计为两千五百万贯,盐税占据三分之一,约有八百万贯。而李牧竟然说煤利可得五分之一,岂不是二百五十万贯?
要知道这煤的利润,可是以前没有的,想到明年国库能凭空多出来二百五十万贯,李世民就不禁激动不已。二百五十万贯的钱财,足以养一万精锐的骑兵了,一万精锐的骑兵啊,对国家是多大的臂助!
此时李世民心中的天平,已经开始倾斜了。他虽然仍没有表态,但是心中已经基本同意了。但他还是要与宰相们商议一下,查漏补缺,毕竟兹事体大,他不能独断专行。
“臣想到的都说了,其他的事情就要仰仗陛下与诸公的智慧了。”李牧把该说的都说了,还有一些他想到了,但是没说,他总不能把事情说尽,这样岂不是会显得领导无能么?总要留给领导发挥的空间才是,他相信以房玄龄等人的才干是不会出现大纰漏的。
这个话题聊到这儿,基本就算是尾声了。此时天『色』也不早了,日暮西垂,李世民再待一会儿,李牧就得张罗备宴了。李世民示意李牧送送他,俩人一起从工作室门口往大堂走。
“这件事,朕会跟宰相们商量,你等着朕的消息就是了。还有父皇的事情,过几日那个天上人间便要开业,父皇对此事非常看重,牵肠挂肚的,每日都要打发他身边的小太监去看好几回,你手头的事情若不着急,就先放上一放,先把父皇的事情办了吧。虽然公事重要,但朕为父皇的儿子,怎能不把孝字放在前面,朕心想,天下人也会理解朕的。”
李牧心想,忙得脚不沾地的人好像是我,怎么需要理解的人却是你……但也没办法,谁让人家是皇帝,是老板呢?一个打工仔,还是认命吧。
“陛下放下,臣已经安排好了,明日便着手处理太上皇的事情,不会耽误的。”
“这样就好。”
快走到大堂侧门,李世民又道:“关于你刚刚说的事情……门阀的钱,确实不拿白不拿,朕也知道你不会肥己,但是这种事情若传出去,你的名声可就毁掉了。因此……若你想做,假他人之手做,切不可沾染到自己身上。”李世民看了李牧一眼,道:“你可听得懂朕的意思?”
李牧一愣,他没想到李世民竟然允许他去贪污,他刚刚只是开个玩笑罢了。但李世民既然给了机会,不贪岂不是傻么?李牧试探着问道:“那分成可以变成五五么?”
李世民怒道:“二八就是二八,你当朕是小儿么?任你哄骗?”
说到底还是为了钱!
李牧把后面的话都憋了回去,李世民得意地哼了一声,道:“就这么定了,朕知道你有办法,不要让朕失望。”
“臣领旨,多谢陛下信任。”
俩人从大堂侧门进入,吓了一跳,只见大堂的地面上,铺满了纸张,李淳风蹲着,李泰看上去是蹲不住了,索『性』直接趴在了地上,俩人都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似乎演算进入到了瓶颈。
看到李牧来了,俩人急忙爬起来,一左一右抓住李牧的胳膊,道:“侯爷/兄长,快看看我解的对么?”
李牧扫了地上的纸张一眼,这么多张纸,他哪里看得过来,道:“书读百遍其义自见,题做百遍,方能领悟其中的窍门,我已经把方法交给了你们,至于怎么演算,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总不能教了你们如何做饭,再把饭做好了端上来喂给你们吃吧,人要有自理自立的能力。”
听到这话,李淳风还可以,他本来就是一个人,平时就是自理自立的。但李泰却面红过耳,倍觉扎心。李牧这些话,像是专门说给他听似的,他就是那个吃饭都要人喂不能自理自立的家伙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