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怂怂蜷缩,不敢动弹,偷偷地瞄着想把她生吞活剥的男人,小声嘀咕着解释:
“我就是不想你死,你死了,以后宠着我为非作歹。”
萧温珩瞬间僵住了。
他顷刻前的确是想狠狠心,好好地教训她,让她以后知道什么叫乖乖听话。
现在又拿她没招了。
是他宠得她为非作歹了。
所以对他下手,也是信手拈来。
“其实换血挺简单,又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两日后,等我回回血,再去换,好不好?”
见着病美人停手,某阮大胆地在他暴走的边缘疯狂试探。
她寻思着已经被觉察了,想要再用同样的招数弄晕他,怕是不好使了。
“你!”
萧温珩被气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当真是一点没把该听得听进去。
明明犯了错,还一副日后还要犯错的从容。
他起身,倾靠在床栏上,不想搭理她,郁闷地揉了揉太阳穴。
阮洛月跟着爬起来,盘腿坐在他对面,强行刷存在感。
“为夫是天弃之人,生来就招人嫌恶,不值得你对为夫这么好。”
他低语,整个人笼罩在漆黑之中。
他终将会手染沾血,不值得被救,死是最好的归宿。
跟宁修寒的计划,在跟她大婚后会进行。
小娇娇的出现,只是让他原本的计划稍微中断了,而不是终止。
“胡说八道,阿珩明明是天选之人,谁家夫君生得如你这般好看?”
“我可是捡到大宝贝了!”
阮洛月嬉笑,张开双臂扑进他怀里,懒洋洋地趴在他肩头。
“阮阮,你会后悔的。”
他苦笑,大手按在她的脑袋,往下滑动时,点了她颈后的穴位。
他不该被救,他若是活了,死得人只会更多。
萧温珩侧卧,将没了意识的小娇娇放在身侧,亲吻了她的额角,而后起身离开。
白色的衣袂迅速在漆黑的夜里穿梭。
他去了宁修寒落脚的驿馆。
馆内依旧燃着灯火,桌上摆着已经凉了的酒菜。
萧温珩利落地坐下,喝了桌上杯中酒。
“不是说只是去看一眼小美人,怎么花了这么久,如今这天都快亮了。”
宁修寒自斟自饮,调侃一句。
真是让他好等,这都两个时辰了。
“不该给她袖箭那种小玩意,都用在我身上了。”
萧温珩轻描淡写,拿过宁修寒手边的酒壶,接连喝了三杯。
仍是觉得不够,索性将酒坛拎了过来。
“中招了?小美人那三脚猫的功夫都能把你拿下了?”
宁修寒被逗得哈哈大笑。
入口的酒差点噗出来。
给小美人送袖箭的初衷可是为了让她防身,不是防自家夫君。
萧温珩嗯了一声,眸子深邃,不可捉摸。
“陷这么深,该不会连复仇大计都抛之脑后了吧。”
宁修寒探问。
早先小美人被南宫菱绑架,他庆幸极了。
若是那小美人被杀,阿珩的怨恨会更深,灭了南曙的大计会进展得更顺利。
可惜了那小美人命大,死不了。
“与其关心我,不如想想怎么挑起两国争端。”
萧温珩冷笑,战事总要顺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