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单,苒苒对景王一往情深,只有她受了委屈,北楚自然有出兵的理由。”
宁修寒老谋深算。
他早就听闻萧景琰不近女色,而苒苒又是自来熟,只要稍加操纵,自然会惹到萧景琰对苒苒下手。
“把自己的妹妹也算计进去,日后这兄妹怕是做不了。”
萧温珩讥嘲,又倒满了一杯酒。
“阿珩,你什么时候这么优柔寡断了。”
宁修寒摇头,男人的心若是不够狠,难成大事,儿女私情都是身外事。
过于沉迷谈情说爱,小美人只会成为阿珩的绊脚石。
萧温珩沉了沉眸子,没有说话。
“明日,你跟小美人大婚,今日就忍忍,不要再见面了。”
宁修寒又悠悠地补上一句。
这可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婚前新郎新娘见面不吉利。
萧温珩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唇角高调地上扬。
他终于要将小娇娇光明正大地娶进门了。
“多喝两杯,日后怕是个妻奴,找你喝酒都难了。”
宁修寒给他倒满了酒,自顾自地碰了一杯。
阿珩的高兴劲儿压都压不住,以往可没见他这么爱笑。
两人对饮成欢,菜肴未动,已经是喝得爽快。
正在兴头上,萧温珩放下了酒杯,拂袖起身。
“着急什么?明日才成亲。”
宁修寒觉得有些扫兴,他这次来南曙都没跟阿珩好好把酒言欢,阿珩总是跟小美人腻在一起。
“婚姻大事,自然是要慎重些,我回去看看。”
萧温珩喜上眉梢。
他要好好再检查一番,不能有什么遗漏。
话音落地,就消失在驿馆。
“娶了媳妇的男人就是没趣。”
宁修寒叹息一声,独自继续喝酒。
……
珩王虽不是什么位高权重的王爷,但娶亲一事动静闹得不小,毕竟女方是将军府的嫡女。
而且两人已经不是第一次成婚,这娶了又休,休了又娶,成了坊间茶话之余的闲话。
婚事自然是传进了皇宫。
南宫菱坐在铜镜前,望着自己光秃秃的颅顶,听着丫鬟的汇报,气得挥手将梳妆台上的扫到了地上。
小畜生杀了她的父亲,杀了她的嬷嬷,还羞辱了她一番,现在竟然还有心思娶妻。
“去丞相府给阿瑾传话,明日给父亲举办葬礼,送葬的队伍必须走遍帝都的大小巷子,奏丧乐。”
她毒辣,她就是要小畜生不能安稳娶妻,让他触触霉头。
正在阴笑,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冷嗤。
“南宫菱,这么多年了,你依旧死性不改,为何总是要迫害一个身患重病之人。”
萧钰刚进凤仪宫,示意宫人不要声张,正好听到了南宫菱恶毒的言语。
十几年前,她就手段毒辣地迫害后宫妃子,他手中无实权,只能任由南宫家为非作歹。
现如今,南宫菱当真以为他仍然受制于南宫家?
听到萧钰的声音,南宫菱脸色大变,慌忙起身。
“从今日起,皇后从凤仪宫搬出,打入冷宫。”
萧钰冷漠无情地下了命令。
“不可以,皇上你不能这么对我!”
南宫菱一把扑倒萧钰的腿边,摇着头哀求。
她是后宫之主,怎么可以去住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