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14年9月找过一次宋冉,确实想对冉冉做那种事。但没成。”
怎么会是2014年9月呢?
宋冉是2015年他们快要高考前一个多月出事的,时间上真的是对不上来啊。可他那次没成,怎就后来会再轻易放过宋冉呢?
温瀚辰知晓沈风心里在想着什么,道:“那次有个男生路过,提前报了警,然后上前保护了冉冉。那个出警记录,冉冉找了傅教授给压下了。”
“你舅舅真能瞒事。”
温瀚辰面上笑笑,他顺着杨老师的一句关心摸着线索从宋冉第一天读高中部开始查,除却上学时段和他们月考前每周固定几日的晚自修,范围缩小到那有概率的几天放学时段。好在北城一中月考成绩会在登记入册,他请了范澄这个黑客高手入侵了他们学校的成绩档案库,翻找出他的月考信息,将原本缩小的几天再次缩小范围。
最后,基本确定了。
刚才他也只不过是迫不得已之下故意试探陈鹤南,陈鹤南是不会忘记那一天的,他在派出所待了快二十四小时,一放出就被秘密送到了B市,受人监控。
而这个人,温瀚辰也才知道是他亲舅舅授权同意的。
他们俩从漆黑的巷子里齐齐走出,街道外头明亮的街灯下的两人如同在地狱中拼打逃生后重获希望的勇士。
沈风直望着马路对面,声音不轻不重:“那个孩子是救她的男生的吗?”
炎热夏风既然是凌晨一两点,吹在脸上还是热的黏黏的那种。
温瀚辰摘下口罩、帽子,拿在手心里,逐渐捏起。
半小时前。
陈鹤南揍得晕头晕脑的,依旧嘴硬:“可惜啊,那小姑娘不喜欢我两小兄弟专业伺候,反而愿意把自己交给一个穷傻小子。啧啧啧。。。”
他感觉到自己的衣领越来越紧,呼吸开始成了奢侈品。
“他叫什么?”
这时,陈鹤南闭嘴了。他的面容憋气的涨的通红,看不出是酒后还是憋气造成。
一瞬间,他重新获得氧气,耳边听见屋内唯一的女人惊叫出声。
“那种看着自己的女人被玷污的感觉,是不是很得意?”
温瀚辰说着,一只手触碰到徐莉的脸颊一路向下滑过,他的目光还落在陈鹤南的身上。只见陈鹤南的目光透出火来,他挣扎想起身,可惜他的双手被死死地捆在电视机柜下方的桌脚处,只有双腿在半空中乱勾着表示反抗。
整个人就想条在岸上想自救跳回水中的鱼。
反而被人侵犯的徐莉面容逐渐泛红,她咬着双唇,闭紧着眸子,脑海里的画面皆是温瀚辰伏在她身上的霸道。
她爱极了这种略有略无的刺激,在无数个夜里她幻想着温瀚辰会对她有这一幕。
“张学兵!”
一个暴躁的声音响彻四十来平的小屋,徐莉的所有幻想都消失了,她缓缓睁眼,浑身一怔。
温瀚辰的眸子里,冰冷的让人惧意十足。
“温...”
温瀚辰毫不怜惜的一把甩开,他的手似乎刚才在摸着烂臭的死虾死鱼,硬邦邦的摆在身侧。
“离宋冉远一点。”
…
“你明天回去查一下一个叫张学兵的。”
沈风看他,“你不回去?”
温瀚辰从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商店里买了两瓶矿泉水,递给沈风一瓶。
“我还有有点事。”
他说着,边扭开瓶盖,走到路边冲洗着自己的右手。
“也是。难得你后头没跟着个影子。”
温瀚辰倾斜的矿泉水到了一定的角度,冲刷不下了。他直接将瓶口朝下,没两秒瓶中的水全部倒完。
他就由着右手自动风干,也没去解释沈风话中有话的意思。
温瀚辰的脑海浮现出在西餐厅乔翘手里的那个旧式钱包,身份证背面那个青葱的熟悉头像和配不上的人名。
张学兵。
张彦。
矿泉水瓶子在他的手掌心里捏成一团干瘪的纸张似的,“咔嚓”几声,温瀚辰随手一抬,精准的将手中的东西落进两米远的垃圾桶。
正在同一时刻,乔翘缓过痛经最难受的痛楚,她沿着床边挪动着身子,伸手够到了温瀚辰离开前替她摆在床头柜上的布背包。
她一拎,同时翻转过身子,趴在床沿边。
手带着颤意伸进了背包里,即使盲摸,她一手准确的抓到了包里唯一不属于自己的物品。
咬牙,沉思。
她抓紧着那方块的东西,快递捞出包包。
紧盯着眼前这点并不厚实的钱包夹好几分钟,乔翘犹豫着回想起在餐厅打开钱包夹的那一刻,她的心都快停止跳动。
突然,对面林秀尔的房门有了动静。
乔翘手一抖,钱包夹从她手心滑落。她着急去接,害怕暴露了自己动静。看着钱包夹在空中翻滚了几圈,最终幸运地落在她的双手之间。
正巧,钱包对半打开。
视线准准确确地锁定在那最显眼的卡片包的位子。
张学兵。
读大三,外语系,北城一中。
是他侵犯了我…
乔翘呼吸一滞,她小腹又是一阵抽痛,不自觉地贴紧着床板压着痛处。
忽而,她瞥见钱包夹里纸币之间露出一小块褶皱的纸张角。
这强烈的好奇心驱使战胜了她的道德修养,手指夹着那小角落缓慢拎出。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