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之上的染秣公主被火西这一瞧倒吓得手忙脚乱了起来,忙不迭说道:“我??????我只是试一下她说的是否属实??????我??????”
“无妨,无妨!”木月出声打断,柔和携了携染秣掌心,染秣这才宽慰安心了下来。
火西叹了一口气,将碎瓣的玉佩捡拾起来妥当放与我手中。
我谢过火西,强装潇洒说道:“此玉佩乃是我赠与梦鹤官上的,谁知竟惹了这番闹剧。余儿,甘愿受罚。”
木月勾起眼尾瞧了瞧我,淡淡道:“如此说来,倒是我孤陋寡闻了。”
我抖抖袖口袖,洒然回道:“无妨,无妨!别说是尊上,就连玉皇大帝都有个眼拙的时候!”这木月果真是个知错就改的官儿!可我话还没说完,又见这众人一个一个投来不屑鄙夷目光,将我瞅上一瞅,真是大惊小怪!
殿内一人娇嗔开口道:“尊上何必一碰到与东海相关的事情便疑神疑鬼,过去的事物,就且由他去吧!”
我顺着声音尽头瞧去,原是那紫衣男子正手摇团扇,身后衣摆拖荡,不徐不疾走向前来。
高台之上,木月清冷一笑。
紫衣男子阴阳怪气继续说道:“只是??????梦鹤官上向来敢作敢为,为何对这小徒所送之物,这般遮遮掩掩呢?”言罢,正巧步与老梦面前,猛地一转头,噙笑看着老梦。
老梦冷哼一声,头一扭,别过脸去,极具风骨呀!
又见身旁肥四若有所思,脸上各式神色轮番演了一遍后,忽而作恍然大悟之状,扯了扯我的衣袖,低声与我道:“难不成是私生女?”
我眉头一紧,愤然剜了他一眼,肥四识相憨憨一笑,捶了捶后脑勺。
此番也算作是逢凶化吉,化险为夷,依此我掐指一算,我余儿定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宴会结束之后,我饱腹翩翩,遂沿着湖边小径散步,好消化消化肚中之食。
方才火西那家伙在大殿之上又得了个什么差事,且要出去个十天半个月,临行前与我承诺,归来之时定带我出游赏玩,我问他要了个期限,他道是十天。
如此一来,这十天,我且又要煎熬一番。
终日在青云宫闲闲散散,无事可做,遥想在弥地新海我且还圈养了一园牲畜,没事种种瓜果蔬菜,也算行了个农妇本职。
可如今却靠人供养饭食住行,只觉得自己越发得没用了。
“哎!”我作一声叹气。
“嘶!”似有谁跟作一声回响。
是哪个?
我拧着眉毛,左左右右上上下下查看一番。
向上这一瞧不打紧,嚯呀!岂料头顶树枝之上正盘着一条黑底紫纹的长蛇,目光灼灼正望着我,吐露幽黑的信子发出“嘶!嘶!”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