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玲珑姑娘可否告知余儿一事?今日清晨可是尊上去过梦落阁?”我忧愁望着她。
玲珑袖口一扬,甩开我双手,居高临下道:“余儿姑娘真是说笑了,尊上闭关至今日已是第十日,寸步未离烟雨阁,哪里去得梦落阁看你?”
我一时不知该做何问答,慌乱看着脚下,忽见门前草丛中有斑驳血渍。
定是木月的血!
我遂凌乱俯首跪拜在门前,道:“若尊上不肯我进去,我便长跪在此,等候尊上出关。”
“余儿姑娘大病初愈,还是好生照看自己身体才是。”玲珑淡然道,脊背却挺得笔直。
话音刚落,紧闭之门应声打开。
“尊上??????”玲珑眉毛蹙起,焦急唤出。
“无妨,叫她进来吧!”屋内传来虚弱的声音。
正是木月??????
烟雨阁内,未点烛灯,三两萤火虫翻飞其中,隔着翠色纱帐,木月头发简束,背对与我,倚身在条案旁。
见他淡薄疏离背影,我却退却了,心头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开口。
不论他是好还是坏,是悲还是喜,是痛亦或是不痛,我却全然不能解救他痛苦半分??????
“怎么吵嚷着要进来的人,现今??????却不做出声了?”木月回转侧脸望着我。
“木月公子??????身体可还安好?”我垂目,战战巍巍出声。
只见木月偏着头,清冷发笑:“木月向来体质清寡,八病九痛,自是与余儿姑娘无关。”
寂静之中,木月徐徐将茶杯斟满,水流点荡发出叮咚之声。
他举臂将饮??????
“断离已然将实情告知余儿,是木月公子为我取得解药,用毒在自己身上,可我??????可我不知该做些什么?”我抬头,见木月执杯之手停在半空。
许久,杯身落桌,发出铿锵之声。
“只是这解药之毒,还不至于要了我的命。”木月淡然回道。
“可是??????断离说这毒无解,而且又正与你体质相克??????”
木月冷然回身打断我:“那余儿姑娘可有何妙计良方?”
“我??????”被他一质,我猛的一顿,如今我能做的却什么都没有??????我怯懦低着头,盯着自己一方脚尖。
木月又作凄苦发笑,缓缓站起身子,启帐而出:“既然已然见我无妨,余儿姑娘,便请回吧!”
我决然道:“我还想??????”
“你还想怎样!”木月忽得迈近一步,闪与我面前,大喝一声。
他修长食指按在我嘴唇之上,鼻尖触着我的额头,他胸膛起伏,喉头微动,呼吸滚热??????
窗外暮色斜阳,他的脸庞忽明忽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