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触上那一瞬间,我便耳根发红,指尖发麻,宛若遭受了雷打电击......
嚯呀!这般救人性命的紧要关头,你且胡思乱想个鬼啊!我心中将自己烈烈骂上一番,又拧了拧自己大腿,这才平静下来。
在此,我且声明,虽说我余儿十分中意木月,也曾憧憬过与他肌肤之亲。但!但我余儿也不是那趁人之危的龌龊之人,今日之举实则别无他法,救人心切。
喂罢药后,我抚了抚发红发热的双颊,傻傻候在床边,不时用手掌扇着凉风,喘了喘粗气。
不用镜子,我且也知晓,现今我这双颊涨红定是如同那熟透了的番茄一般,这要是有不知晓的人进来,见我这模样倒还会误认为生病的是我呢!
木月这家伙喝了药后,明显见额角温度骤然跌了一跌,却还是有些头脑混沌,总是不断的喃喃呼唤着什么,我将耳朵凑近听了听,原来他叫的是:“药。”
我只好又含住一口药汤,为他服下。
只是......喂罢后,这木月仍是一声声叫着“药,药!”
我无奈,只好接连又渡下五六口与他,木月还是不见消停。
我俩人近在咫尺,近到他的眼中满是我的倒影,那个欣喜却落魄的我......
那一刻,我认为,在这世上,我不再是伶仃的一个人了......
木月温润着一双眼淡淡一笑,继而,又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我坐在床边失神,摸了摸自己发麻发涨的嘴唇,若不是这般发烫的触感,我定会认为,方才只是一场梦境。
许久,我才醒神过来,复又伸手触了触木月脸庞,见已然恢复了正常的体温,遂宽慰一笑,搓了搓鼻尖,看来这青鸟的药效果真有用,看来我余儿除了给人添麻烦没事找事,亦还是有所用处的!
我抬头望了望窗外天空,穹顶繁星点点,像散落人间的疏离烟火......
我脑中浮现出许些嘈杂的感观,揪说起来,却又好似一片空白......
时辰已然不早了,我只好伏下身子,在木月耳边轻轻道:“小四好梦,明日余儿再来见你。”
言罢,在木月额上蜻蜓点水印下一吻,蹑手蹑脚原路返回,逾墙而走。
我且不知,这一吻所代表的意义为何,与木月,与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