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想要这个女人的命,毕竟五毒教的人出手从未留过活口,既然人家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杀他,那他又何必去学做烂好人呢?
见李天笙迫近,红衣女子眼睛一冷,右手袖间一挥,便是一阵淡红色的烟雾。
李天笙躲闪不及,中了招,却还闭着眼睛享受似的说道:“不错,闻着挺香的,下回你试着炼炼玉兰,那玩意儿做成香囊挺香的,就是可惜没有姑娘送过我。”
红衣女子脸色一黑,碰上了这样不知死活的登徒子,她更不能放他回去了,非得要他尝尝自己这五毒掌,于是一跃而起,左右红帐皆出,准备绑住李天笙。
李天笙却神色平淡的说道:“不说话,哑巴?”
话语间有一丝冰冷,有人说打女人的男人不算男人,那是没被逼到那份上,人在欠揍这方面其实都一样,不分男女。
李天笙一把扯下了红绫,双手轻轻一撕便撕成了两半,红衣女子欺身照着他的胸口便是一掌,却被他侧身躲过,他用方才扯下的红绫轻轻地一裹便将那女人裹成了粽子,面色忽然有些殷红。
吴落甲见师父那边大功告成,自然也是备受鼓舞,提着剑便上了山,待到走进才看清马上的那两个人,其中一个是他之前见过的那个被吓死的土匪,还有另一个,他认识。
陈棒槌见圣姑落败,刚想撤退便看见了这个高大的黑汉子,一时间也愣住了,良久之后才试探性的说道:“小甲?”
陈棒槌记得当初那个二话不说就把钱借给他的蛮小子,一个能在你人品败坏,信誉全失的时候借钱给你的人终究是令人难忘的,如今的他早已不是从前那个混吃等死的普通人了,做了老大,再碰见故人难免有些心潮澎湃,甚至还下意识的忘记了这个故人便是杀了他十几个兄弟的人。
吴罗甲提着剑,皱眉道:“棒槌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日正是绿鸢失踪,晚上便是官盐被劫,那事他也是后来才听说的,有人说那些搬盐的民夫苦力全都死了,他将这事挂在心上念念不忘了一阵子,他交好的人已经死的太多太多了,多到了他早就流干了眼泪,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心里去想。
刀疤脸一见事情不对,连忙在一旁煽风点火道:“当家的,就是这小子拿着剑杀了我们三个弟兄。”
陈棒槌脸色阴晴不定,忽然看了一眼比试结束的两人,而后对着刀疤脸怒斥道:“你眼睛瞎啦!这是我兄弟,再敢乱说话,小心我一刀劈了你!”
吴落甲坦言道:“棒槌哥,他说的没错,人是我杀的。”
陈棒槌看着吴落甲,忽然仰天叹了一口气,而后笑道:“我们兄弟俩也有些时日没见了,今天刚见面你手上就拿着剑,你还叫我棒槌哥,你是要用这把剑来证明什么是兄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