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身处在一个层面,却又想着爬到另一个高一等的层面,那须得忍得住寂寞,甘的住平庸,那些有个性有本事的人多好,无论做什么都是那么亮眼,映衬着你的不堪。
李天笙眼中的吴罗甲,一没有人缘,二没有悟性,除了力气稍大些,其他方面便与那些平庸之辈别无二致,但他有一点却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那就是心善,他就是这样的一种人,无论是那些比他强的还是那些不如他的人,与他相处的时候都不会任何的不适应,反倒觉得这个人是一个很难得的人,明明自己都只活成这个样子,却还是念念不忘你无意间给他的一些小恩小惠。
这样的人行走江湖,总会结交到一些真心待他的朋友,这世道没那么好,却也没那么坏。
对,就是那些知冷知热的小事,他总能放在心上,在意你飞得高的人多了去了,却很少有在意你飞的累不累的人。
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道理,很多人都悟不透,吴落甲待人从不苛刻,从来都是宁愿委屈了自己,让人家好过一些,试问一下,谁不想身旁多一个这样的人,而他,迟早也能到达一个常人无法企及的高度。
“我不会说我徒弟有多好,至少配你妹妹那是绰绰有余了。”
薛破越眼睛里面仿佛藏着一头吃人的巨兽,冷冷地望着李天笙,无论是谁,被这样的眼神盯着,肯定会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配红绫?这世上有哪个男人能配的上红绫,一想到那些浑身臭味儿,脸上还长满胡子的粗汉子亦或者弱不禁风,脸白如玉的小白脸跟自家那个什么都好,又干净,又聪明,又懂事会心疼人长得还是天下第一好看的妹妹成亲,他就忍不住要去拿枪,莫说成亲,根本就没有男人配用眼睛看自己的妹妹一眼,他这么多年来就是怕有那么一天,如今倒好!一想起来他就是怒火万丈,恨不得把天底下所有的男人全都杀光,他们全都是卑鄙无耻的好色之徒!全都该死!
李天笙自然不会这么怠慢大侄子,早就把他请到了道堂,平日这里就是元神道人传道授业的地方,如今大侄子被绑在了椅子上,六根麻绳捆在身上,为了怕他挣脱,还给他浑身能动的地方全都点了穴。
薛破越怒吼道:“李天笙!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有胆量把我放开,你我堂堂正正较量一场!”
李天笙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散漫的用手掏了掏鼻孔,反正这地方又没女人看着,要个毛的形象。
“你有本事自己动啊,既然是堂堂正正比试,又为什么要让我把你放开,这岂不是要我让你?这对你又何尝不是一种侮辱,叫我于心何忍啊!”
两人相谈甚欢,李天笙自然是想着能把他拖一日就是一日,反正他现在不缺时间,还能耗着。
忽然,门外进来了一个道童,在他耳畔不知说了些什么,他有些怪罪的拍了一下道童的脑袋,说道:“我大侄子带来的贵客你们也敢怠慢?还不快请进来?”
道童畏手畏脚的退了出去,没过一会儿,门外便进来了了一个书生打扮的中年人,身旁还有一个书童,一副神气的样子,鼻子都快朝到天上去了,仿似谁都不放在眼里。
还未待李天笙考虑他们两个为何会跟薛破越在一块儿,狄逢春便快步迎了上来,一副操碎了心得样子说道:“哎呀,你怎么把他给绑了,你知道他是谁吗?”
李天笙点头道;:“知道啊,不就是大名鼎鼎的大华骁骑营将军薛破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