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给自己画上了浓浓的妆,在龙熙泽看来,那就像是在一块猪皮上画上了红色的线条一样恶心,只是让他看清了眼睛鼻子嘴巴在哪里,却又看不见那三样东西长什么样。
他清白的身子便是被这一团东西给玷污了,每每想起他都有一股浓重的屈辱萦绕在心头,他想死,可是连死都死不成,这团东西的医术很高明,只用了两日便治好了他的旧疾,他的手伤原本是要一个月后才能完全好透的,可是这团东西却在短短的两日之内便将他身上的伤治好了,现在他行动自如,又恢复成了先前的那副样子。
“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逃掉!”
他要回天云庄,再也不能呆在这个鬼地方了,这两日他已经摸清了这团东西的脾性,只要凡事顺着她来,她便会异常的温顺,若是稍微有些让她不顺心的,轻则拳脚相向,重则又是一顿床板伺候。
他的身子这些时日愈发的虚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若想发挥以前吃的那些宝贝的功效,还得练功。不然那些东西便会一辈子堆在他的血脉里面,直到他带进棺材都不能重见天日,以往那阳气十足的身体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夫君,你在看什么呢?”
那团东西见龙熙泽半天都没有反应,便走了过来,右手上还挎着一个大木盆,里面装着换洗的衣服,她也真是奇了,木柜里装着的,除了自个儿的衣服,还有一大堆男人的衣服,虽然从来都没有人穿过,但龙熙泽一来却全都有了着落,穿在身上简直是再合适不过了,仿佛真遇见了自己的真命天子一般。
龙熙泽叹道:“看雪。”
那团东西却咯咯的笑道:“看雪,雪有什么好看的?”
龙熙泽面无表情的望了她一眼,忍住了犯呕的冲动,只对着这漫山遍野的白雪呼出了一口热气。
“你不懂,雪不比雨,雨若是落在了地上便会脏,但是雪若是落在了地上,却还是干净的。”
他仿似心系雪花之间,化身为雪,落于浊世,却寸污未沾,纯白如初。
那团东西幽幽道:“听你这么一说,倒也真是,不过我不喜欢下雪天,因为奶奶就是在下雪天走的。”
龙熙泽见她大冬天的只穿一件薄衣服,不由得一阵恶寒,人若是胖到这程度倒还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冬天穿的再少也不会冷。
至于她的伤心事,谁想听?长得好看不用你说,只要你咳嗽一声人家都会跑过来嘘寒问暖,长成这样的,只会磕馋人,遭人嫌弃,仿佛就连活着都成了一种罪过。
“咳咳…”
龙熙泽终于扛不住寒,咳嗽了两下,惨白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病态的殷红。
那团东西连忙拉住了他的手却被他下意识的躲开了。
“我没事,自己能走!”
龙熙泽走在前面,她默默地跟在后面,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在进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连衣服都忘记晾了,忽然又看见今天下雪,衣服得放在屋内才能晾干。
自打龙熙泽来了之后她便发现自己经常忘事,只知道看着他守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