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霞醉,景憔悴,一截枯松年几岁。游金銮,戏泅水。花色常开,人无年少。念念念。
月色暖,清河远,望却巫山多少年。伊人貌,全忘了。世事难料,全是你娘!破土出!
龙熙泽拿着笔,神色狰狞,再也写不下去了,他已经很努力的把那团东西当成人来看了,却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努力,还是迈不开那一步。
欧阳朔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看起来很惆怅啊!”
惆怅?这老头知道个屁的惆怅!他懂个鸡儿的惆怅!他知道个卵子的惆怅!每天就会对着自己的那些药蹦蹦跳跳,搞的跟高僧坐化一样,就差没给药端屎送尿了,还乐此不疲,干脆被毒死算了。
他感觉自己这些天要么就是躺在床上,要么就是马上就要躺在床上,醒了被吓昏过去,昏过去了又要被人像拆骨头一样摇醒,欧阳朔还说他命好,遇到了寻常人做梦都得不到的机遇。
是啊!他娘的寻常人要是知道自己有这个鸡儿机遇,估计早就自杀了,还用得着做梦?
粗鄙?他现在惨到了连粗鄙都要挑时间吗?
龙熙泽憋着怒火笑道:“我很好,没什么好惆怅的。”
“相公…”
这一声脆生生的叫唤差点没把他的骨头给吓瘫掉,他敢转身吗?他不敢,只得眼角流下星星泪光,淡淡道:“我出去透口气。”
欧阳朔瞥见了那团东西,只觉得越看越顺眼,万一有一天她死了,那他岂不是得到了如山一般高大的药材,这得够他配药配多少次啊!
他大抵还是要些老脸的,深知做人不能这么不厚道,于是老脸一红,咳了两声后问道:“什么时候走?”
那团东西说道:“这…要先等儿媳先为相公做好饭,他这些日子也不知怎么回事,吃下的东西全都吐出来了,我也帮他看过,就是不知道症状在哪里,爹,您知道吗?”
欧阳朔思忖了一阵后皱眉道:“也许是体内的火毒作祟,这样…你有时间多为他疗几次伤就好了。”
龙熙泽的体质不一般,可以说是由金山银山堆成的,在还未炼化之下又中毒,肯定会与寻常人有些差入,如今火毒未解,只能试着压一压了。
那团东西却不依道:“爹,儿媳的奶奶曾说过,这房事啊,不宜过多,不然损了丈夫的阳气,都没地方哭去。”
欧阳朔愣了一下,奶奶?如此说来他岂不是成了那个老婆子的儿子?刚想反悔撤回这门亲事却又想到这体质,算了算了…儿子就让龙云天去当,反正他都死了,正好可以孝敬,死了的龙云天就叫那老婆子娘,在九泉下伺候她。至于这些活着的后生辈就叫他爹,给自己养老送终,各叫各的,不矛盾。
“他?没事,你只要不瞎搞,一天三四次都没问题。”
那团东西惊喜的说道:“真的?”
欧阳朔摆了摆手说道:“自然是真的,骗你做什么?”
龙熙泽也就这门长处了,若是御女之术也能算是一门武功,那他绝对无愧宗师二字,他的儿子,他知道。
于是那团东西满心欢喜的去做饭了,搞得地动山摇的,站在屋外的龙熙泽端茶水的手都忍不住在颤抖,他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了才能见到那些令他心动的女人。
欧阳朔见他望着树枝,有些诧异的问道:“乖儿子,你在看什么?”
这已经不止一天了,大概有两三天了吧,龙熙泽总会在这个时候端着一杯茶水去门外。
龙熙泽望着树梢上的乌鸦有些痴痴地笑道:“这乌鸦也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