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时不时的会望一眼身旁的少年,打量一下他的身材,而后伸出肥厚的舌头舔一下嘴角,他不喜欢女人,最喜欢这般细皮嫩肉的小公子,一巴掌拍下去,可比拍在女人屁股上响多了,但他望向薛破越时眼眸中总会带着一股子奇异的色彩,那不像是男人望着女人,好像是女人望着男人。
台上的薛破越站起身喝道:“旗手何在?”
双手擎着大旗的旗兵半跪于薛破越面前,右手中的旗子立的笔直。
“开战!”
旗兵闻言便站起身,双手握住旗柄,奋力一挥,薛子大旗掠过长空。
“杀!”
陷阵营中领头的手持片刀指着骁骑营怒吼,与之前的他判若两人,他如今是一个沙场里的野鬼,离了沙场便哪儿也去不了只有在这块充满了黄沙与鲜血的土地上,他才能如此声嘶力竭。
“二弟,三弟,江先生,跟在我身后!”
吴落甲一脚踢起了苍虎戟,却并未选择第一时间冲入敌阵,反倒是护住了身后的三人。
明明是陷阵营先喊的杀,亦是他们人数众人,却被仅有五百人的骁骑营当成粽子一般包了起来,领头的奋力厮杀,却与一个兵卒缠斗半天未果,身旁的兄弟倒是一下子倒下了十几个,皆是死不瞑目。
薛破越在台上片刻都没有闭上眼睛,反倒大喝道:“擂鼓!”
这鼓既送给陷阵营,亦送给骁骑营,在他眼里,这练兵与打仗没什么两样,他不会怜悯任何人,有的只有献给勇士的大鼓,鼓如悲歌,千军万马,亦壮胆气。
吴落甲见自己这边死了人,一时间亦是红了眼,无论何人,身处在这尸山血海之中亦是如此,杀人的时候不会多想一丝一寸,只要有人挡在面前,那就是一刀下去。
他扬起了手中的戟,猛地向前一挥,三个骁骑营的黑甲便倒飞了出去,撞到了五六个人,莫说那三个人了,就连那五六个中的两三个都是直接吐血绝膑而亡。
一直在观察战场形势的叶平生亦是注意到了这一幕,惊呼道:“这…”
薛破越似乎想当做没看见,当兵的怎么跟修仙的斗?那小子也算是那个混账道士的徒弟,纵然他再不想承认,人家玩他就跟玩孩子一样,这样的怪物教出来的徒弟能差到哪里去?只是他打心眼里儿里还是瞧不上这小子,因为脑子不行!而且这么打,三两下就没力气了。
台下的那个断臂的男人身子也在猛烈的颤抖着,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薛破越冷笑道:“莽夫罢了,他那武器定然很重,如此用武,要不了两招便会力竭了。”
叶平生暗自点了点头,这道理他懂,军中不缺力大无穷的莽夫,但终究都有度,能一下子打飞三个骁骑营的人已然是百里挑一的壮士了,他那武器看起来亦是有些蹊跷,只是小聪明终究是一时的,这比武还有两个时辰,他方才那一下怕是已经耗尽了全身的力气了,无法再继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