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边城伸手去拿桌上的金丝囊袋,莫随风却说道:“诶,你干什么?我们是来办事的,又不是来抢人钱财的,做这等勾当若是传出去,岂不是令人不齿?”
江边城叹道:“嗨,你不识这囊袋也就算了,我又岂是那种趁人不备,拿人钱财的人?”
莫随风疑惑道:“莫非这囊袋还有什么讲究?”
江边城拿起了囊袋,这囊袋通体用上等的蚕丝织成,拿在手上十分舒适,除此之外,面上还用金丝织成了一条四爪的小蛇,若是仔细看蛇头,则会发现这实则是一条蟒。
“四爪为蟒,五爪为龙,这东西若不是承道上位的人,是用不得的。”
莫随风方才还没仔细看,依他这么一弄,倒是有些拨开云雾的意思,四爪蟒,这不就是王爷吗?先皇社稷犹如危卵,子嗣凋零,只诞下了两位皇子,一位便是当今陛下,而另一位便是南征王。
能用这囊袋的,莫非是…不过这也不对,南征王怎会如此年轻,而且还要跑到这穷酸地方。
江边城叹道:“我还道方才那人为何如此眼熟,现在一想,倒是通透了。”
莫随风沉声道:“他是谁?”
江边城道:“你不在市斤,自然不知,三年前南征王爷的世子殿下被薛家的大小姐当街羞辱,事后虽说是不了了之,但这笑话也是被民间的一些好事之徒以讹传讹,结果越传越厉害,我当时有幸目睹了那一幕,自然也看到了这位世子殿下的尊荣。”
莫随风思忖道:“世子?他又如何会在这里,莫非…”
说到这里他便是一阵惊恐,堂堂王爷世子,要吃什么东西吃不到,为何偏偏要到这么个穷酸地方,莫非是和地下的那些金人有什么瓜葛?
江边城道:“你现在所想相思正是我所忧虑的东西,不过现在还不能妄下论断,况且…”
他望着这金丝囊袋陷入了沉思,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有些疑惑。
莫随风说道:“方才我们上来的时候还未曾看到他,而且下去的地方已经被我们堵住了,若他真是在我们下去的这段时间里简简单单的吃了一顿饭,那倒也无妨,就怕这地下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暗道,若是有的话,那他方才十有八九就在下面。”
江边城抬手道:“诶,不能这么武断,你有什么凭证能证明方才他就在下面,况且方才我们下去的时候四下也曾探查了一番,那就是个死胡同,哪儿来的什么暗道。”
莫随风冷笑道:“我当捕头能活到今天,除了眼睛会看以外,还要会想,若是单单只凭证据的话,那我一个案子都破不了,不信你等着看吧,六年前我抓了一次,六年后若是他们再没后手,那也太蠢了。”
最后事实果真如莫随风所料,方才店家的孙子也是从暗道中摸上来的,那暗道就藏在小店后门拐角的地方,就在柴房里面,拉开了拢在一起的柴火,光洁的墙壁上还有暗格,按下去便是一道扭转的石门。
而钱伸手叫来的人也将客栈包了个通透,兵士们气势汹汹的进屋将烂醉如泥的食客们抬到了门外,驱赶了出去,一时间安静的客栈也变得喧闹了起来。